医生出去把许韵然叫了进来,然后自己出去了,留给他们一个可以交流的地方。

黄铃趁着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把药片吐了出来放在口袋里,是一粒白色的压缩药片。

许韵然在医生出去之后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在偷听之后连忙问:“你们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刚才也不知道医生给我吃了什么,现在我感觉很有力气,身上一点工作之后的疲惫都没有。”林立动了动胳膊,站起来跳了两下,有些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一颗糖,不大,甜甜的。你是不知道,我刚才躺上去之后越来越饿,饿到差点想去把黄铃吃了,没想到医生给我吃了那颗糖之后我就好了,现在就算是马上到第二天,我也可以精神满满去送外卖。”

“黄铃姐,你怎样?”许韵然不动声色地离林立远了一些,他居然在恢复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送外卖,他被同化得越来越严重了。

“我倒是还好,进来之后也和林立一样开始饿了,吃了医生给的东西之后就没那么饿了。”黄铃自然也察觉到了林立的不对劲,除了许韵然怀疑的地方,她还对一个地方有疑问,她吃的明明是苦的药片,林立为什么吃的是糖?

黄铃把这个疑惑压在心里,显然医务室不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地方,他们回到了房间里,等所有人都回来之后把医务室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感到饥饿不能吃东西,按照须知上说的要去医务室。去了之后会更加饥饿,但是在吃了医生给的东西之后会恢复。”黄铃总结了一下,“但是,吃了那个东西之后被同化可能会更严重。”

在场的人没有林立黄铃才说出来这一点,她刚才以早点休息,明天好继续工作的理由让林立回去了,他居然也真的回去了。

“今天林立说他吃的是糖,但是我吃的确是苦的药片。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把外卖员的工作看得很重要,他被同化得更严重了,应该就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如果我们吃的是同一个东西,那为什么他吃出来的味道和我不一样?为什么我也没有加重被同化的程度?”

“如果我们吃的不是同一个东西,那为什么不一样?”

宁善听完之后也提了一个问题,“黄铃姐,林立有没有在医务室做什么或者是说什么?特别是你没有做的。”

“嘶,你让我想想,当时我情况也不太好,可能没有注意到。”

黄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在躺在床上没多久,林立就开始说他好饿,想吃东西,看起来真的很饿。我虽然也很饿,但是靠着咬破舌尖的疼痛抑制住了自己。”

“如果你们吃的不是同一种东西,这会不会就是原因?”宁善提出一个假设,“医生通过你们的自制力来判断你们饥饿的程度,饿的会更容易被同化,所以就是吃的糖,不太饿的就不容易被同化,医生可能也知道你不会吃下去,所以就随便喂了一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