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颇有幸灾乐祸的笑意,宋壶深想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吃吃吃。”他瞥了眼手机,把炸鸡捅往她嘴边推了推,转手接起电话,“干嘛?”
“小少爷,哪呢?你把咱姐弄哪去了?”
电话里是林化之,今年训练的教官是个东北人,对着他们骂了半个月小崽子,搞得十分有语言天赋的林化之说话带着一股东北味儿。
“在炸鸡店。”
“在炸鸡店干嘛?借厕所?”
林化之话没问完手机被人抢走了,是叶叙,骂骂咧咧吐槽林化之婆婆妈妈,说:“转场了,陈识表哥那。”
宋壶深沉声应着。
挂了电话,在看凝顾,已经干掉了两个炸鸡腿,正奋战第三只。
他递过去纸,问:“刚刚我是在饭桌是把你带走的吧?”
讽她在亲妈面前吃不饱呢,凝顾淡哂,放下吃到一半的炸鸡,擦干净手,“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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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听见林化之在那臭美,“你觉不觉得,我寸头的侧脸,还挺像胡歌的嘛?”
推开门,夏李从嘉的笑声传来。
“让爸爸看看,”只见他捧着林化之的脸端详几秒后,说:“像葫芦娃还差不多。”
然后俩人扭打成一团,场面十分混乱且热闹。
金香会所。
陈家生意网复杂,特地在城郊开了家私人会所,平时用来谈生意,并不对外营业。
经理也知道是群祖宗,特地开了间特色包间,有桌游,桌球台,ktv,总之是好吃好喝供着。
包厢一群人玩桌游正兴起,播放着歌曲。
叶叙眼尖,眯着一双桃花眼就过来招待,一眼就盯上了宋壶深旁边的仙女姐姐。
之前叶叙去宋家拜访过,刚好凝顾去了舞室错过了,这是叶叙第一次见她。
虽然时常听林化之拿她跟自家表妹相比,但跟真正见到本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正所谓未见其人但闻其名,即使有过心里臆想仍会被惊艳。
有些女孩子,只要见一眼就会让人生怯,让人离之千里望尘莫及。
他对许凝顾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但她一开口,感觉又不一样。
冬日山顶冰封的雪莲,一朝冰雪消融,让人惊艳的温柔。
叶叙倒了杯酒,递过去,嬉皮笑脸,“姐姐好,我是叶叙,叫我帅哥就好。”
同样是军训刚结束,同样是寸头,那双桃花眼削弱了发型给人的刚硬感,如果排除这人流里流气的语气,其实是配得起他的自称的。
凝顾不局促,觉得他挺有意思的,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