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过往是她的救赎。
“他们好可恶,都过来和我抢你……”那语气有些许怨怼,更多是情人间的小情趣,讨些利息,换点心疼也未尝不可。
岑嚣握住她冰凉的手,攥在掌心虚放在他胸前,像要窃走她的心房:“虽然每天都见面,但还是感觉好想你。”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而离别的机票像是她最后一层的伪装。
姚蘼很少情绪外漏,他却见证她反反复复的脆弱崩溃。
她捏着衣角仰视那双深眸,压低脖子绞着他的薄唇深吻,气喘吁吁:“岑嚣,五一假期陪我回迁安好不好?”
“我好喜欢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
岑嚣虽心有疑惑,却欣喜她全身心的依赖,爱情只会让人兵荒马乱,丧失原本的冷静思维。
这次他把主动权交出,被动承受她急躁又寻求的吻。
喉结滚动,唇瓣撕磨,像悬崖峭壁上终于抓牢救命稻草的攀岩者。
手慢慢扶上她的腰,记忆着她的偏好,任她去追逐该有的快乐。
“别跑……乖得很。”
“喂!”
明明是她开始的,最后不出意料也是她先败下阵来,丢盔弃甲。
两人在窗前似乎坐了很久,直到深沉厚重的云层,冲散了黑夜的沉寂,风像是黑色疯狂的猛兽,要把大地吞噬。
“下雨了。”
幸好此刻,他们相互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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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你,也是在相似的台风天,拂起的裙摆,翻折的雨伞,快要进水报废的‘小耳朵’……我被吹得东倒西歪,人差点从楼梯上滚落,这时,你却出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
“岑嚣,能遇见你,何其有幸。”
讲台上的教授正口若悬河,姚蘼却魂不守舍,日记本上最后一笔却戳破了纸张。
她一直在审视剖析自己,为什么不想告诉岑嚣?是不愿,还是不敢?究其根源是因为她怯懦,在畏惧。
明知他就算知晓,只会鼓舞她展翅高飞,却不会残忍折断她的翅膀,是她自己舍不得放开,在坦诚和割舍之间,她当了埋头装傻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