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稚恩和星笙,是给予她信念、力量,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过段时间吧。”她含糊其辞,在她离开前至少是要见见的,在真正末日前,她都该是认真的。
可能,再过几个月。
他们就会分手,她会重新回归之前的简单生活,但他留下的这惊鸿一瞥,姚蘼不想太草率。
“老大,一进来就跟小嫂子说悄悄话,咱们可都在呢。”陈洛州故意打趣。
“怎么,有意见?”不远处舞台射灯不断变化光影,他眸色极深,语气却漫不经心地慵懒。
“意见不敢有,只是您这狗粮撒得太狂妄了吧。”
众人纷纷附和,一群游戏人间的公子哥此刻倒谦虚起来,纷纷起哄:“这不得罚酒,罚酒!”
姚蘼心情莫名沉郁,故而岑嚣手里那杯半满的威士忌,是她替他喝的。
原本她酒量就不错,而且属于自学成才,高中时她抽过烟,喝过酒,只是烟草味胜过呛喉的酒精气,而且酗酒太容易被人发现。
后来学医,势必天天和酒精消毒水打交道,眼前那摇曳的香槟色,和窖藏二十年的女儿红来说,实在算不得意思。
“小学妹真人不露相啊!”廖辉都忍不住感慨一句。
“过瘾了吗?”岑嚣半倚在靠背上,姿态闲适,嘴角勾笑,扯了几张纸巾,却把一杯温水及时递过来。
她的回答一向偏中庸:“还好。”
被压抑的太久,人都放纵,只是方式方法要在可控范围内。
美女挡酒,自然有里有面,看得人咬牙切齿,艳羡不已。
说话间她身体微微前倾,白皙的肩颈染上暧昧的粉色,光影变化中更见肌肤胜雪,一双眸仿佛落了星,而影影绰绰的身姿,带着天然纯情的娇憨。
从一进门,老大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半分,眼底满是怜惜和宠溺,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的架势。
“你最近老熬夜,少喝点……”她自己喝,却嘱咐他。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一点即透。
这哪里是小白花,明明是能拿捏人的小辣椒,不声不响,却率性洒脱,难怪能让自家老大折戟沉沙。
孤家寡人的廖辉,因羡慕嫉妒,开始挑拨离间:“小学妹,你可不能惯着老大!咱们当中就他心狠手辣,当年我……”
声泪俱下翻起旧账,控诉这些年受过的奴役和委屈,势必要讨回公道。
大家看廖辉插科打诨地耍宝卖惨,活跃气氛,纷纷哈哈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