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点头答应，似在思索：“若是你那位未婚妻呢？”

“一视同仁。”

姚蘼瞬间明白他的意图，当工具人“挡桃花”，喜欢他的如过江之卿，或许他雇佣专业保镖更一劳永逸？

她这纤细欲折的手腕脚踝，弱不禁风，战斗力几乎为零。

“你呢？”他随意问了句，拖着长音漫笑。

朱丽叶塔的粉红花蕾微卷枯萎，姚蘼的声音轻柔，如涓涓泉水，沁人心扉：“不牵手，不越线，不见家人，而且时间最长不超过半年。”

如今十二月，临川已下了数场雪。

而明年梧桐树繁，夏至未至之时，她已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交换求学。

他算看出来，小兔子还是恨不得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岑嚣克制着想抽烟的欲望，似自嘲了一声：“放心，学长绝不赖上你！”

姚蘼指尖纤纤，无意识拨弄着朱丽叶塔，车内视线昏暗，看不清她眼底藏匿着细碎的失落，纯得像张任人挥洒泼墨的白纸。

只听她没来由问了句：“你真的很嫌恶——你那个‘未婚妻’吗？据我所知，你们好像素未蒙面……”

岑嚣没发觉任何异样，她连见没见面都知之甚详，一如既往慵懒做派，语气恣肆又叛逆：“听说小时候见过。”

“不过也就那样，江家的女儿再天仙，我都瞧不上！”

果然……

江家父子唯利是图，不择手段，那样人家养出来的“千金贵女”，他自认无福消受，唯恐避之不及。

旁人，哪有眼前小兔子来得顺眼。

声音软得像猫，耳朵只红了一圈，像荷花多肉饱满可爱。

认识许久，都未曾正正经经坐下来吃顿饭，岑嚣原本有意中午请客，打算为她压惊，她至今神情恍惚，怕还是惊魂未定。

他中刀时，她的神情，跟那次工学院秋季消防演练时一般无二，仿佛世界末日。

但姚蘼，却婉拒了他的好意……

车窗外雪景唯美，川流不息，她却满身疲惫，状态甚至比昨天看起来还差。

和他在一起时，姚蘼就像永动机，精神永远高度紧张，不知疲倦，明明理智在剥离，但身心早已不受控。

喜欢像疯狂繁殖的耐药菌，潜移默化渗入血肉，侵入骨髓，早已浑然融为一体。

她对岑嚣上了瘾，根深蒂固。

哪怕他的玩笑再荒唐，

哪怕明知他只把她当小宠，不当回事欺负戏弄，

哪怕和他在一起，只是片刻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