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此时围巾下早洇出了汗,他面色微红,扬起流畅漂亮的下颌灌了两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几回。
“是礼物……”他不掩藏。
“哎呀嘛,叶姨手真巧。”
“我妈?呵~”岑嚣笑得惑人,“她穿针引线都难,只会清仓处理卖儿子吧~”
墙上的时针渐渐划过2点,3点……
岑教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而岑嚣前面的第一排座位,却始终空空如也。
直到下课。
岑嚣单手微微上举扯下围巾,被动撩起的卫衣角,冷白的肌肤和迸发紧实的腹肌惊鸿一瞥。
他翘起二郎腿,坐得姿势矜贵嚣张,眉眼表情没变,却能让人明显觉察出他的不耐和烦躁,就像是休眠已久的火山,爆发前迟迟积蓄能量。
陆稚恩难得勤奋上回选修,阿蘼还史无前例还拜托她捎假条去,她下了课喜滋滋想冲去食堂,却被岑校草半路截了道。
眼神懒洋洋洒落,却压迫感十足:“人呢?”
“谁?”陆稚恩小心脏乱跳,立马反应过来:“学长你问姚蘼吗?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严重吗?”某人微皱眉,语气忽然有点担忧急切。
“应该不算严重,怕是着凉感冒,头有点晕。”陆稚恩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学长,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他声线清冷,回了一句:“谢谢。”
心思却早就飞出十万八千里。
“老大,你们晚上乐队还排练吗?”不远处的廖辉冲他挥挥手。
岑嚣刚想说“不了”,却忽然发现微信上弹出一条消息,发信人是她。
迟到三天的回复,他有些愤懑,片刻迟疑,心底竟涌出某些无法言明的欢喜。
【今晚18:30,请问能否早到排练室片刻?】
而他们排练的时间一贯定在7点,还有另起一行的落款:【姚蘼】。
正正经经的书信格式,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就像那只兔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乖巧懂事,清雅守礼。
却倔强地连声“学长”都懒得敷衍……
岑嚣很意外,她竟然约他今晚见面?是那件夹克外套手洗好了?
他回复也言简意赅:【嗯】
他笑意及眼底,唇角弧度微勾,笑得有点戏谑张扬:“今个儿天挺好。”
走廊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吹得人牙至打颤。
天气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