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修长的雪颈,纤细欲折的手腕……像是家里春末庭前的荼蘼花,不争艳,白如雪,却花繁香浓。
萦绕在鼻间,香味悠长久久不消散。
“就你长了嘴。”岑嚣微挑剑眉,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她红着脸刚想下车,却被身后的他叫住。
“等等!”
转身一只半人高的巨型粉色hello kitty就被塞进她怀里,这是献血的纪念玩偶,他留着没用。
“这个,给你。”
“不用了……”
“拿着!”他坚持。
他身体前倾,高大挺拔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身体后撤。
那散漫不羁的语气,仿佛她不能拒绝,她环抱了玩偶道谢,人却一溜烟跑不见。
那清澈眼眸中的楚楚可怜,让岑嚣一度怀疑自己是奥特曼要消灭的恐怖怪兽。
“我今天很吓人吗?”他嘴角勾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岑校草的魅力爆棚,怕是小学妹超负荷运转不过来了!”廖辉仍不知死活开玩笑。
“再贫,揍得你找不着北!”
“错了错了,我错了……”
消失在雨幕中的纤妙身影,她乌黑发丝间的毛茸草莓,紧贴耳后的黑色导线和处理器被隐藏得很好,那是——人工耳蜗。
难怪,她刚刚要侧着身体听他讲话。
见他愣神,廖辉拍了拍他肩:“你今天格外反常,难不成心动了?”
恐怕还是个未成年……
他清透的眸秒变深邃,语调一贯雅痞散漫:“乖得像只兔子……谁碰,谁遭报应!”
廖辉突然想起“正事”,笑得八卦:“那咱们到底,还要不要去接你那素未谋面的小未婚妻?不去的话,小爷我可要去拥抱如花似玉的大一学妹了~”
他临时起意献血,不过是为了刻意迟到,不相关的人和事,从来不值得他费心神。
“哎,谁家长辈不长眼,会跟你这厮定下娃娃亲?”
岑嚣眸若星河璀璨,语带淡淡不屑:“老头子老眼昏花,输一盘棋就把老子抵出去了……”
廖辉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是说你们小时候不是见过面吗?”
“小屁孩不作数……”他嗤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发现刚刚烟盒和hello kitty一并送了出去。
姚蘼抱着粉色hello kitty走在校园中,雀跃的心情像是摇晃快满溢出的美酒。
没有隔着茫茫人海与车水马龙,第一天他跟她说了话,还送了她“礼物”,哪怕他只是随手,哪怕玩偶对他来说是滑稽的累赘。
但足够了。
“小荼蘼!”早早返校的舍友们来接她,一哄而上将她的行李瓜分干净。
“还是你面子大,连昼伏夜出的稚恩都出动了。”徐星笙剪了一头利落短发,调侃正在打哈欠的陆稚恩。
满头茶色羊毛卷的陈茉一针见血地揭穿:“到底是帅哥面子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