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院前,前来围剿的咒术师看到和两面宿傩坐在一起的羂索时无不是一惊。

他们面面相觑,眼底是相同的不可置信。

“谕步风早,你这是做什麽?”

有人出头质问。

羂索举起茶杯朝着众人小幅度一晃,颇有干杯之意。

“如你所见。”

他轻飘飘地承认,“我,叛变了。”

“你——”

听见叛变,一人愤怒上前,随即被身边人抓住了手腕。

“不要冲动。”

那人凝重地摇头。

这场围剿,彻底沦为了一场笑话……

又一层“帐”从头顶落下,和第一层不同,这次的“帐”应该被称为结界。

众人神色各异地望向天空,反应过来是羂索的术式之后,霎时慌张了起来。

人声嘈杂,院里的乌丸羽涅恍然。

上次回溯的是这个情况啊。

通过五条悟,乌丸羽涅大概了解两面宿傩被封印的全过程,和眼下这幅情形,相差无几。

接下来,就是自爆了吧?

他目光掠过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咒术师们,微低下眼。

“傻站着做什麽?”

是两面宿傩,他把碍事的乌丸羽涅甩到后方,“躲远点,我可不想再回溯一次,麻烦。”

“坐,小羽。”

羂索拍了下右侧的椅子。

若不是两面宿傩不肯交出乌丸羽涅,他根本不会在这时暴露身份。

今日过后,这具身体,算是废了……也不一定,只要这些人都死绝,就没人知道真相。

等对方落座,羂索惬意地提起茶壶,滚烫的茶水流入茶杯中,夹杂着几片雪花。

乌丸羽涅双手捧着茶杯,和羂索好似游离人外的看客,与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真是……”

院外看见这一幕的人蹙起了眉,不知该作何评价。

“真是看不起我们。”

不知是谁冷哼。

下一秒,血液喷溅,染红了视野,那人抱着咒具的手被斩断,甚至没来得及感到疼痛,直到手臂掉到地上,才陡然发出尖叫。

“两面宿傩!!!”

他仅剩的手捂着残臂,双目赤红,痛感扭曲了他的面容,“我杀——额——”

“聒噪。”

俯视地上的尸体,两面宿傩顶着或是愤怒,或是害怕的目光,甩了下手腕,神色嘲弄,“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嘲讽的话语仿佛进攻的号角,僵滞的气氛流转。

沉落的积雪飘扬,各种术式眼花缭乱。

有了羂索术式的加持,就算两面宿傩没开领域,这也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把黑夜染成了红色。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