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像是没听见一样,那没什麽光彩的黑眸无神地盯住电视里的画面。

“今天,我们来一起学习‘音符’哦!”

电视里,笑容温暖的一男一女,拿着小小的鼓槌敲在迷你小琴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要玩……”

在他们的下方,一个二岁左右的小孩子举起了手,想要去抓小鼓槌。

“看起来宝宝已经很想玩了呢,那麽就先一起来演奏一首‘小星星’吧!”

看着电视中,被抓住小手、慢慢演奏“小星星”的同龄人,惠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彩,他将头转到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的男人身上。

“想要……这个。”

惠指了指电视。

禅院甚尔扫了眼,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钱。

“自己买,先别看电视,来吃饭。”

惠抿了抿唇,把头扭过去了。

“怎麽了?”

禅院甚尔微蹙着眉,又叫了一声,但是那个海胆头小孩子就是不肯从沙发上下来,固执地抱着自己的腿,把脸埋在膝盖之间,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

本身,禅院甚尔就没什麽耐心,他也懒得管小孩子心里想什麽,估计是又叛逆了。

将自己的饭吃完,他站起身。

“我走了,记得吃饭。”

门再次被关上,整个房间又陷入了孤寂。

“没了?”

一直静静听着的三人组中的诸伏景光见禅院甚尔停下了话语,忍不住问。

“还能有什麽?”

禅院甚尔侧头看向他。

诸伏景光:“……你儿子几岁?”

闻言,禅院甚尔用指关节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道:“三岁?”

“你把三岁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一个星期!?”

诸伏景光错愕,从禅院甚尔的描述中,并未发现其他人生活的痕迹,他想起身却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

“有什麽关系。”

禅院甚尔平静道,“是他自己不想去伏黑……他后妈那里。”

说着,他腾起烦躁,不明白惠为什麽坚持要留在那栋破到不能再破的房子里面——人都死了。

禅院甚尔俯视着还想开口的诸伏景光,带有警告的视线,让后者把话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