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抿了抿嘴,只是在被拉上马车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是晴空万里的天,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似得,当真就只是劈了一个雷么?
等步听晚走了以后,顾星眠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要不是小崽子还没有恢复记忆,今天这怕是都别想瞒过他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孩子大了不好骗了。”
翎冉含笑捏了捏他的脸,“所以这次当真不太平?”
一想到那卦象,顾星眠就没有好气,尤其是在知道那无妄出现了以后,顾星眠道:“虽说不是九死一生,但是这次那两人怕是也要受一番苦了,你说这天道一天天的是不是就没点好事儿了,当初它那样子不都是无妄惹出来的么,它如今稳定了,怎么没说一道雷把那无妄给劈死呢?非要搞些杂七杂八的出来,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顺着无妄的意思将这,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翎冉知道他对天道一直都有意见,只是那到底是天道,她们能做的就是只能跟着天道的指示走。
这边的步听晚并不知道自家师父又将天道给骂了,他靠在司砚的怀中,伸手扯着司砚的衣服,白皙的手指扣了扣上面的花纹,喃喃道:“王爷,这次出去真的不会有危险么?”
“晚晚不相信我么?”
步听晚抬头看着司砚,缓缓点头,“相信的。”
司砚含笑道:“既然相信的,那晚晚就睡一觉吧,你昨夜都没有怎么睡,不困么?”
“好吧~”
从京城到阳县的途中并没有步听晚想的那种什么暗杀啊,刺客的,反倒是一路平静,不像是去阳县办事情,而是去游山玩水似得,而且步听晚在这段时间还被司砚养得脸上肉肉都长出来了些许。
马车停在一处河边,小郎君坐在树下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大氅,这次出来还带着小煤球,小煤球就这么趴在他的脚边,懒洋洋的晃着尾巴,步听晚双手拖着小脸看着不远处正在和翎冉不知在做什么的司砚。
“在想什么呢?”
顾星眠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步听晚身边的时候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肉嘟嘟的还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步听晚已经习惯了,他歪着头任由自家师父捏脸,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师父,我们不是来办事的么,为何要这么不紧不慢的走,难道不能直接出现在阳县?”
按理来说司砚是冥王,素来不是习惯走鬼道什么的么?
顾星眠好笑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来办事情的,不是来给阳县超度的,咱们这一大群人从京城消失突然出现在阳县,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你怎知这一路上没有什么收获呢?”
“嗯?”
步听晚没有反应过来,瞪得圆溜溜的杏眼中充满了迷茫,这段时间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