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有了决断了,那就相信自己准是没错的。”
司徒昭昭侧目看了眼步听晚,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不需要细说也都能清楚。
此刻的大理寺里,司砚气定神闲的坐在审讯室的偏屋里,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太君夫,伴随着审讯室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声,太君夫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后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看似慵懒随性的女人,低声道:“这几日本宫实在是有些忙碌,还未感谢王爷那日在朝堂上替怀化将军说的话。”
“客气。”司砚紧随落了一子后道:“本王只是觉得怀化将军驻守边关不应是这般的结局,只是此番怀化将军回来路途怕是有些艰难。”
“本宫已叫人做好准备了,有些人想要将我穆家还有宁国公夫作为垫脚石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
太君夫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对方尽数吃掉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后,随手将棋子丢进棋盒里面,他看了眼周围的人,司砚手指微抬,等那些人都出去后,太君夫才道:“本宫倒是听到了一个消息,阳县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本宫手上偶然得了两个从阳县那边逃难过来的百姓,不知王爷是否感兴趣。”
司砚微微挑眉,她倒是不知这阳县最近出现的还很平凡,她抬眼看着对面正在悠悠品茶的太君夫:“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阳县应当属于平广王的地盘吧。”
太君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若说旁人看不清王爷,本宫倒是能猜到一些,当年先帝对王爷一向很是信任,不然也不会在驾崩之前力排众议给王爷铺路让你成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既然王爷想要帮小皇帝稳坐江山,这平广王和镇西王自然是要剔除的,本宫这这些年虽说一直深居后宫,但和太君后的关系也不错,就当本宫是想要安享晚年,就是不知王爷答不答应了。”
太君夫将一块玉牌拿出来放在桌上,缓缓推到司砚的面前。
那玉牌司砚此前并未看过,但却也听说过,当年先帝病危的时候曾今和她提过,大央朝的皇室有一批阴兵,和先帝交给小皇帝的那些能人异士不一样,那是正儿八经的阴兵,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司砚不是没有找过,但对方怕是用了什么秘法将那些阴兵都藏起来了,所以司砚也没找到,但如今看着玉佩上那浓郁的煞气,司砚才能确定那些阴兵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意外,就是先帝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太君夫,难道是确信了太君夫就没有半点私心么?
而太君夫依旧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任由司砚打量,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一直到司砚有了动静。
她不紧不慢的将那块玉佩拿起来放在手中,玉佩质感温润,可因为煞气捏在手中不过一会儿就有些刺骨,但这点煞气对于司砚来说却微不足道,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既然如此,本王就收下那两个人了。”
太君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意,“京城的事情本宫和太君后会负责帮着王爷处理好的,有怀化将军在,那些想要有动静的也会安分一二。”
不过多时,偏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司砚沉声道:“进。”
走进来的是范无赦,范无赦一身玄衣,但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衣摆一圈是深色的,还有些血迹滴落在脚边,三人都没有介意,范无赦冲着太君夫拱手后就对司砚道:“王爷,那何舒身上被下了禁忌,对方实力不凡,不过我探查了何舒的记忆发现何舒经常会去一处宅子,宅子的位置在城南那边,只是还没有确定宅子的具体位置,何舒就已经承受不住死了,而且我还在何舒的记忆里发现了黑袍人还有一个女人经常出现,这是那个女人的画像。”
范无赦将手中的画卷打开,上面赫然就是已经离开京城的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