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步听晚还伸出手很贴心的指了指方向。
司砚顺势点了点头,“好,那晚晚等我一下可好?”
“嗯嗯!”
眼看着司砚那修长的身影已经走过拐角了,步听晚这才凑到司砚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外,双手扒着门框看了里面一眼,那两个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一个就这么趴在床边晕了过去,还有一个跪在地上,脑袋也磕在地上,隐隐似乎还有血迹,应该也是晕了过去,不过步听晚却半点同情都没有,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儿走的。
这叫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啊!
他蹦蹦跳跳的来到那个破旧小院子外面,不过却没有进去,而是脚下一转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去了。
这院子可以称得上已经不是院子了,杂草重生,残垣断壁,一走进去都更感觉都一股阴气,到处都是蜘蛛网,只有一棵树屹立在院中,而这个院子就是当初苏文煜住过的院子,也是在这个院子死的。
或许是原身的情绪还在,步听晚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只能说这苏文煜实在不值,名门出生最后落了个这么下场,偏生家人还以为他只是病逝,并未起疑。
“王夫?”
步听晚转身看去就看到了站在季茂身边的苏文煜。
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但更显柔弱的脸时,步听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脱口而出,“爹爹?”
只可惜苏文煜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胆子还很小,下意识的想往季茂的身后躲去。
步听晚:??
这是个什么情况!
季茂解释道:“苏伯父当了太多年的地缚灵,后来又消耗了一些灵力,现如今虽然能维持魂体,但却失去了很多记忆,不过有些本能还是在的。”
季茂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是十分无奈,但又觉得很是温情,毕竟苏伯父在失去记忆后还能本能的保护着王夫,就刚刚王夫被那些女人按住的时候,要不是他费劲巴拉的将人,哦不对将鬼给拉着,只怕苏伯父都已经冲进去了,这会儿还能不能看到都不一定了。
步听晚看着那双哪怕是成了鬼,又当了这么多年地缚灵却没有半点怨气甚至依旧清澈无辜的眼睛,他对步夏云和那韩曜的恨更上一层楼,他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的将自己的手伸出去,“爹爹。”
或许是步听晚长得很像他,又或许是天然的血脉相吸,苏文煜一点一点的从季茂身后探出身子来,想要过去,但又有些犹豫,可在看到步听晚那双眼睛后,苏文煜还是听从本心,飘到了步听晚的对面,伸出一只手落在步听晚的手上,可他的手却穿过了那只白皙的手时,苏文煜还是有些疑惑,歪着头看着步听晚,“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