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得开开心心的步听晚顿时将在步家的那点不快乐给抛之脑后了,甚至下了马车后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次日一早,步听晚就迫不及待的起床了,为了方便他还特意找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淡绿色的窄袖长袍,一头长发更是高高的束了起来。

司砚从屋里出来后就看到了小郎君正埋着头站在柱子旁边踢小石子,身上挎着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什么,她走过去顺势在步听晚的脸颊上捏了捏,“先去用膳吧。”

说来着还是步听晚第一次见到司砚穿朝服的样子。

一袭紫色的朝服,白玉腰带,身形修长,容貌俊美,单单是站在那儿都显得不怒自威,可她看向步听晚的目光却总是带着笑意。

“看呆了?”

步听晚咻的一下将目光收了回来,“王爷莫不是还没睡醒不成!我好饿啊,我们快去用膳吧。”

看着慌忙逃窜的小郎君,司砚愉悦的轻笑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小郎君的步伐越来越快,司砚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说是要带着步听晚过去,司砚自然是不会食言的,而此时石家已经全部由禁军看护起来了,三步一岗的,百姓们也不再像昨日那样围在石家的外面了,甚至街道上会有些冷清。

毕竟昨日来看过的都知道,那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里面被陆陆续续的抬出来,到底还是有些骇人的。

曾祁早已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带着摄政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曾祁小跑着走了下来,“见过王,诶?”

曾祁和正弯腰从里面出来的步听晚来了个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直到司砚从里面出来将小郎君抱着下了马车,凤眸一抬,看了眼曾祁:“若是不想要本王帮你处理了。”

曾祁连忙回神,往后退了两步,“王爷,王夫。”

一走进去,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阴气就扑面而来,步听晚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这浓郁的怨气就算是他不开天眼都能感觉到。

“王爷,我可以四处去看看么?”

司砚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想看看小郎君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

等步听晚走了以后,曾祁才凑到司砚的身边,“看来应清秋说得没错,王爷是将王夫放在心尖尖上了,这都离不开了。”

司砚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觉得你更想和范无赦去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