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憋了半天,干巴巴一句:“应酬别喝太多。”
霍司臣好笑:“现在就开始管?”
呵?
她今天非给他留下点深刻印象不可。
江旎气昂昂地上前,走到他近前伸手掰他肩膀,视线里闪过他一瞬失神,简直令她无比快意。
但她点到为止,只是同他贴了贴额头,一只手滑下肩膀在他领口绕几圈:“提前跟你说晚安。”
她说完后撤,却无法全身而退,脖颈和后背都骤然受禁锢。
江旎抻大了眼,霍司臣看她表情,笑了笑:“是谁找你?”
她愣住,原来他看见她刚才收到消息了,才没说继续一起的话?
江旎勾唇,尾音略带上扬:“朋友。”
他现在听不得这个词,“哪个朋友?”
江旎笑出声:“你管得好宽呀霍总,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吗?”
她笑起来肩膀颤动,同样带动他,这个距离她的发丝偶尔扫过,他垂了垂眼,“当然。”
江旎还是如实说:“是程念,春节后难得再见一面,你又有应酬,所以我今天后面这些时间选她,不过分吧?”
霍司臣跟她对视数秒,松手:“也好,不能压榨太过。”
江旎从桎梏中退出,后退着,笑眼弯弯:“走了,记得跟我微信说晚安。”
霍司臣:“……看路。”
她步伐轻快,转身出了办公室。
出门那一刻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会不在同一个空间的第一秒起,就开始有不舍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现在腻歪至极,急需调理,于是加快脚步乘电梯离开。
霍司臣端着杯子缓步踱到窗边,纵然层高足够看浮云渺渺在眼,他也仍低头垂下视线,在遥远而渺茫的熙攘人群车流中,找寻那道身影。
隐约瞧见她开车离去,他抿一口水,转身,竟觉得办公室那样空。
活动助理进来送熨好的衣服,今晚应酬是一场酒会。
两名助理,各自拿一身衣服,一套是他的西服,另一件是原本为她准备的长裙。
助理看了眼办公室,再无他人,询问长裙放哪。
霍司臣淡然出声:“裙子挂去衣帽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