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景市第二天,就收到以前合作过的一位老总邀请,说见一面。
没假不休息是常态,年关走动人情也是必备,江旎应邀。
没想到按照所约等到了地方,却是一处低调古朴,但处处充满金钱气息的私宅,显然有了年程,看一眼便知是有市无价。
她看了眼门牌,上面四个烫金行楷:「柏棠公馆」
联系约她那人,已经没有回音,江旎拎着礼物正不知要走要留,里面出来一阿姨,请她进去。
江旎不轻动,先客客气气问:“我能先问问这里面是哪位吗?别拜访错了门。”
阿姨一笑:“霍老先生有请,您是江旎小姐就没有错。”
江旎懵了一下,真想问个具体,哪位霍老先生?但答案明摆着,放眼整个景市,还有哪个霍家?
霍老爷子叫她来这干什么呢?
江旎进门,既然来了就把礼物给了阿姨,换上客人专用的居家鞋进去。
霍连山坐在窗边沙发上看景,听脚步声进来,转头按了下扶手,电流声嗡嗡地,沙发自动移过来,他打量着江旎,笑起来看着温和慈爱:“坐,孩子。”
江旎就近坐了,笑道:“不知道要见的是霍老先生,冒昧了。”
霍连山:“没事,我让朱总请你的,如果提前说是我,你不就要和司臣通气?我是单独见你。”
江旎:“承蒙您邀,敢问有什么见教?”
霍连山端起茶杯,杯盖在杯口来回几下,呵呵地笑:“小姑娘看来是深谙舆论之道,也确实有两把刷子,才让司臣看得上眼,但你不好好合作,拉他去镜头前,有意引导暧昧的话题,存的什么心?”
江旎皱了皱眉,仍保持客气:“只是请霍总帮我救场,您说的‘刻意’,并没有这回事。”
霍连山吐了口茶叶,杯子就此放在桌上:“你和你爸爸一样,惯会攀附高门,晚会上还要对着镜头眉来眼去装模作样,不是刻意做给公众看的还能有谁。”
江旎嘴角的弧度瞬间收起:“您的确会错意了,如果您让我来只是凭臆断审问,恕不能继续奉陪。”
“好大的架子。”霍连山语气冷下来:“来头不大,翻天的事不少,为着你,霍家和苗家的关系断了,那里面有多少损失,是你能懂的?”
江旎拧眉:“您只看着损失,不知道苗廷都做了些什么?跟踪霍司臣,一心想破坏生产线,给他泼脏水,这样了还想如胶似漆维持和谐,我确实不懂。”
霍连山:“你还没资格和我辩论这些,一句话,你手头这个项目,我可以高价买断,高于你的预估利润,你点头,一周内就能处理到位,往后切了合作,不能再和君朗搭上关系。”
江旎听着好笑,她的戏开始进入苦情剧本了?这是“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进阶版吗?
老爷子套路还挺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