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灯光映得他皮肤泛亮,他实在很高,缓缓走近的时候压迫感越来越强。
付骁也有些醉,跟她弹了个响指:“他叫你呢,不回今晚去哪?去我……”
不等他说完,霍司臣拢起眉,伸手。
江旎感觉搭着付骁的那只手背上笼下来一个手掌,她指尖瑟缩,定睛,是霍司臣握住了她的手,有点多说无益,先带她走的意思。
掌心那温度加剧她的躁意,逆反心上来,她更用力地抓着付骁,就是不松手。
霍司臣感受到她的抗拒。
他由来平淡,生意上或是日常诸事,从不多费精力去勉强什么。
——但此时分明在勉强。
他自己也觉鬼使神差。
两股不明就里的躁意籍由手掌在流光夜色里无声对抗。
付骁想抓住江旎的手,但他晚一步,霍司臣握着江旎把她往前一带,云淡风轻道:“先走了。”
江旎昏沉着跟他往前,浆糊般的脑子里还能思考是继续小狗腿似地演,还是由着自己发泄对他那点不满。
脑中天人交战,就这么几步到了副驾旁边,她之前没见过,迈巴赫的suv,比那辆库里南低调许多,似乎他自己出行更中意suv多一些。
“自己能上车吗?”他打开车门掌住,问她。
居高临下的半包围圈,她侧靠在车上,而他抓着车门在她近前。
江旎扭头拉住扶手:“可以。”
蹬上去坐好,他关了门从前面绕行至驾驶位。
隔着窗,她看见付骁的代驾也到了,正一道去开车。
霍司臣转头,见她视线一瞬不瞬看着窗外,顺着看过去,是那个人。
江旎回过头的时候,正对上他视线。
应该是提醒她系安全带。
她笑了笑,为着系安全带这个烂俗的套路,闹过两次笑话了吧。
第一次他说她假睫毛掉了,第二次他直接说系不上就去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