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痛苦的表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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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旎到地库开车的时候就已经见只有周瑾一人,问了才知道霍司臣早班的民航,已经飞景市了。
那么这些天都不用面对面演戏,只需要线上交流。
江旎突然有一身力气无处使的感觉,拿出手机点进霍司臣的微信,打卡式发了条:[起落安妥~],随后带设备上车,投入一天的工作中。
中途转场地时看了眼消息,时已至中午,并没有回应。
她兀自笑了笑,表示了解。
线下都冒冷气,线上不轮回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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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市,霍家柏棠公馆。
霍司臣这趟来处理和苗氏断开合作收尾的事,毕竟牵扯略广,一些场面需要他亲临。
正式了结之前,还是回了公馆一趟,这些天霍连山的电话他都欠着,该露个面。
霍老爷子头发花白,架一副老花镜,精神矍铄,但习惯轮椅代步,腿上盖一张毯,阿姨推着出来。
霍司臣在客厅起身,微一颔首:“爷爷。”
霍连山:“不敢,霍总如今一手遮天,跟苗氏断了这样的事都能无声无息就做了,断档的原因说出去,整个景市要笑死霍家了!”
霍司臣面色无有变化。
霍连山:“事情已经做了,我不再说什么,你父亲在国外,不好立时回来合力解决这事,你去,先从苗靓丫头开始,和苗家的关系,从头补上,考察的事,让周瑾带着助理团去做。”
霍司臣声音平淡:“和苗家断了就是断了,不会再有什么从头。”
霍连山气得直点头:“你是因为那个小姑娘,打量着我不知道?霍司臣,你听清楚,我不是什么老思想,门当户对无所谓,但我对关启明没好印象,他的女儿不行!你要实在执拗,外面给套房子养着,但结婚是另一档子事!”
霍司臣:“这回和苗氏的事早有祸根,不是为谁,我父亲为什么在国外,大伯和苗家做过些什么,我清楚。”
他笑了笑,泰然自若继续道:“可惜,您再替长子不甘,君朗也连根带底的在我手上,苗家的事我会视情况而止,但您态度若铁定了向外,我也不好收着了。”
“你……”霍连山嘴巴瓮张,半晌说不出字来,只是问:“你都查了些什么?”
霍司臣端起杯,茶叶沉底,他饮尽:“该知道的总得知道不是?”
他离开,门口堆了些来时带的礼品,跟阿姨说了声,让拿进去。
出门,凛冽的风卷着雪,扑在大衣上,起初零星几点,逐渐攒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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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旎收工和付骁约好去往赛车场,去路上小安开车。
她倚着副驾,有细微困意。
打了个哈欠,小安看见了,笑着点了中控:“旎姐,昨晚没睡好吗?今天收工算早的,怎么还犯起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