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什么?
芙蕖心里对三娘的戒心一直没放下,一顿连敲代打的逼问,就是为了刨根究底。
转瞬的时间里,她还真想明白了。
三娘的后招就在那密道里呢。
单弄死崔少东家一个人太亏。
她妄想把他们都葬在里面。
芙蕖拉了她的袖子,往门口带去,径直奔向空禅寺后院。
停在井口前,下面的工匠都还在里面呢。
芙蕖说:“既然手里没有图纸,该怎么走,你带路吧。”
三娘摇摇晃晃的撑在井口,抹了把脸,说:“我的底牌都被你摸清了,你还敢进去啊?”
芙蕖望着她:“我想你现在应该改变主意了。”
三娘道:“何以见得?”
芙蕖:“你原本的打算是——把我家主子与崔少东家一起葬在里面,只留我一个床上养的女人在外面,掀不起什么浪花。”
三娘:“是我小瞧你了。”
芙蕖:“除非你把我一起杀死,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多杀一个人,多一分难度。
三娘玩的太大了,这三个人,无论漏下了谁,都会回头找她算账,都够她喝一壶的。
芙蕖脑子里在飞速的算计。
山下没有动静,山上也没有动静。
崔少东家不可能半道察觉到危险掉头打道回府,他不是那种怂货。
人多半是在下面了。
芙蕖:“你在下面干了什么?”
三娘吐出两个字:“火药。”
芙蕖藏在袖子里的手开始颤动,她不能确定谢慈现在是否身处险境。
她强自撑着冷静:“多少的量?”
三娘:“不算多,但毁掉下面足够,可以连同所有工匠一起灭口,是早就准备好的。”
山林里还有长青的松柏是郁郁葱葱的墨绿。
谢慈一动不动在湿寒的林中站得久了,双膝密密麻麻的疼痛爬了上来。
昨天芙蕖亲手用药炖的鸽子汤是真的美味啊,补肝肾,续筋骨……害得他整晚上头脑昏热,没睡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