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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合存却摇头:“不是旧情,倒也没真正的情分可言……是我,有求于她。”

芙蕖问道:“你求她什么?”

白合存闭着嘴不肯说。

芙蕖把冷笑写在脸上:“行吧,不该问。上车,准备好你的证据,带你去府衙告状。”

边阳用了一夜的时间,理顺了谭羿一案的始末。谭羿一案于他而言非常简单,证据环环相扣,早就被人精心整理过,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眼前。

所以当属下来报,有人带着新案子找上门时,压力并不怎么重的边阳几乎没犹豫,立即就接待了白合存和芙蕖。

芙蕖终于见到了他所谓的证据。

白合存身边有几个下人,是从前伺候在扬州老家,升迁时一并跟去了京城,其中一对姐妹花,便是当年惨遭吏部侍郎摧残的女孩。

白合存离开京城时,遣散了府中的下人,但却留下了那对女孩留守在宅子里。

燕京置办的白宅最终没有变卖,毕竟那是他自己掏钱买下的产业,左思右想还是舍不得。

白合存所谓的认证就好好的呆在宅里。

不得不说,白合存还真是胆大,将那般重要的认证直接留在了礼部侍郎眼皮子底下。

边阳记录了他的口供,承诺会一一查实,好言安抚着白合存将他劝走了。

芙蕖带着白合存回府,进门将白合存往旁一放,便径直去见陈宝愈。

陈宝愈正后院里喂鱼,头也不抬道:“我猜你是来辞行的。”

芙蕖每见他一次,都要可惜一次。

他出身勋贵,以他的手段和才智,本该在燕京的风口浪尖上占得一席之地的。

相比燕京那纸醉金迷的荒唐生活,陈宝愈不喜欢流落江湖,这是能她能感觉到的。

芙蕖点头,说:“我是要与你辞行,但也有句话想要问你。”

陈宝愈一抬手,示意她直说。

芙蕖也不拐弯抹角,说:“南秦有变?”

陈宝愈停住了动作,缓缓的转过头。芙蕖怎么看他,他就是怎么看芙蕖的,同样是满眼的惋惜和惊讶,他问:“好敏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芙蕖说:“我听说六皇子的命到底还是保住了。”

陈宝愈:“那又怎样?”

芙蕖:“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你恨他暗地里搅合害死了谭大人一家,心里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等了多年,终于在合适的时机出手,降住了他,并揪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你杀他应该毫不犹豫才对,但是你主意不定,一直在动摇,你在一亩香的时候,就在犹豫。”

是陈宝愈最后那明明可以致命,却刻意偏离心口的一剑,卖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