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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愈手提着前襟窜进来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在对峙。陈宝愈一松手,迎着这两个人同时瞪过来的嫌弃目光,说:“别腻歪了,来活了,白合存有消息了,这老小子是活腻歪了,正往火坑里跳呢。”

芙蕖情不自禁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陈宝愈告诉她:“是我隔壁扬州的兄弟递来的消息,有人在银花照夜楼下了单子,杀白合存。我顺嘴打听了一句原因,他手里握着当朝礼部侍郎官商勾结敛财的把柄,已经在上京告御状的途中了……”

谢慈:“上京告御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摇头冷哼了一声:“他是真的活腻了,人走到哪了?”

陈宝愈:“刚出扬州,我的人已经动身了,希望能赶得及。”

陈宝愈尚不清楚白合存与芙蕖的关系,他也完全不在于白合存是不是上赶着送死去,他只是害怕白合存此举打草惊蛇,乱了他自己的局。

陈宝愈面露阴狠:“我必须抢在雇主的前面,让白合存死在我的手上,他手里一定有东西,否则他不敢如此胆大,我倒要拿过来看看……”

谢慈看一眼芙蕖的脸色。

芙蕖面无表情。

谢慈叹气:“把人活着带回来,交给我吧。”

陈宝愈惊讶于谢慈的决定,在他的认知中,谢慈的思维是始终与他在同一节奏上的,他们有交易和合作在先,他所想,自然也是谢慈所想。

陈宝愈不明白:“你要他活着?你搞回那么个废物拖油瓶干什么?”

谢慈含糊道:“他身上有别的我想要的东西,暂且需要留他一条命。”

陈宝愈可不傻,没那么好糊弄,他上前几步,将他与芙蕖隔开,对芙蕖翩翩有礼的点了下头,说道:“借一下你的人。”

陈宝愈把谢慈推出去,反手带上了门,人就站在门前没走远。

以芙蕖的耳力,那说话声仿佛就在耳畔。

陈宝愈:“想诓我帮你办事,你至少应该跟我说实话。”

谢慈:“你可以不答应,但我也有我的办法。”

他并不是非求陈宝愈不可。

陈宝愈没脸没皮惯了,他说:“透露一点,就一点。”

谢慈:“我需要他活着,帮我办事。”

陈宝愈:“可是我觉得他死了更有用。”

谢慈说:“我要办的事,只有他能做到,换了旁人,谁也不行。”

陈宝愈:“你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