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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好在哪里?”

谢慈抚弄着扇子,道:“你守在皇上身边,是向生而活,你呆在我身边,只能往死路里走……你怎么总是想不开呢?”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几分痛心。“我让你去白府,去苏府,是觉得你在府里拘束无聊,让你出门凑个热闹,我并不指望靠你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你却将自己搞得一身是伤。”

芙蕖茫然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你并不指望靠我去查什么有用的东西?”

谢慈:“我手下有更善于探查潜伏的好手,你以为我是无人可用了,才将你派出去的么?我身边从来不缺替我办事的人,你了解我的性子,我用人向来只用一次,要么你听话呆在宫里避避风头,要么我遣人送你回扬州。你自己衡量吧。”

谢慈撂下她这个人,从朝晖殿的侧门迈出去,也不回宫与皇帝告辞,径直离开皇宫。

天迹已经晕出了苍白的日光。

芙蕖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匿于夜色将散的晨雾中。

她目光坚定地歪头,自言自语:“皇宫留不住我,你等着瞧!”

——“朕要准备去上朝了。”

芙蕖一回头,看到皇上站在长廊那端的尽头,远远的对她说话。

他已经换上了威严的龙袍。

赵德喜带着几个小太监正跪地为他整理衣袖。

芙蕖躬身行礼。

皇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殿外,然后被车驾和仪仗簇拥着,往那晨光熹微处而去。

芙蕖一个恍神的功夫,东天的霞光已灿烂。

她左右打量自己的所在,四处皆是红墙碧瓦,只觉得无比荒唐。她曾经给自己设想过无数的结局和经历,唯独没想到,还在皇宫里有这么段奇缘。

皇上……

当年在扬州别院,芙蕖动身往南秦之前,需要办一个天衣无缝的新身份,便在那里短暂的歇了几日。

谢慈就在一墙之隔的前院。

芙蕖身上压着许多未竟之事,不敢主动与其见面。

幸亏扬州别院是谢府姑娘们闲时落脚的地方,谢慈一个不近女色之人,轻易不会去留意女孩子们的居处。芙蕖便悠然自得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躲了好长一段时日。

在那段日子里,遇见了比她还要小一岁的皇帝。

芙蕖当时并不知他的身份。

只知道那些女孩子们傍晚凑在一起摆弄乐器时,有个不知名的小少年,经常在周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