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一怔,点了点头。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柬埔寨建立的一个极左政权,不到五年时间就被越南入侵给灭了,这和我们在查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被灭了,但没有完全被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鱼鹰’就是‘红色高棉’残余势力多年发展演变而来的,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是柬埔寨人。”
“哦,难怪……他们说的话和本地所有的方言小语种都不同,原来和柬埔寨有关。”
“发展到现在,他们的人员结构都已经比原来复杂得多了,只有这一点,就好像一项传统始终没变过,因为语言,可以披露很多秘密。”
“所以,当突然出现我这样一个懂他们语言的外来人,他们就会如临大敌。”
何凛抽出一把匕首,从树干上的洞里挖出了两颗子弹,拿在手里,接着微弱的篝火光看。
“你没判断得没错,这种子弹是格洛克能用的,看来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
“不止盯着,我怀疑白天在水电站那边闹事的那群人也是他们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但是他们好像也不想要我的命,想不通……”
“能这么容易被你什么都想到,就不是‘鱼鹰’了。”
何凛收起匕首,把光头的尸体拖到悬崖边丢了下去,两颗子弹则收了起来,又走向越野车那边,“去车里,等天亮离开这里。”
上了车,何凛把驾驶位的座位放平,仰面躺下。
顾潇在后排座上躺下,侧过身几乎跟何凛头挨着头,她伸长脖子看去,发现他的双腿都蜷在座位下,看上去不太舒适,又看看自己,个子不大却霸占着整个宽大的后排座。
“何凛,我们换个位置吧,你个子高躺后面,宽敞。”
“我不习惯睡宽敞的地方。”
“那你的床都是只能睡一个人的吗?”
“不睡床,空间大的地方会让我感觉不安全。”
“你这又是个什么毛病?”
“就好比……晚上独自一人睡在足球场中央,那种感觉。”
“想象不了,可是我就喜欢躺在很大很宽的床上,好像全世界都是我的,多舒服啊……”
“……”
“何凛,我觉得你的头痛,可能不是脑袋的问题。”
“你知道?”
“据我观察,你这多半是心理问题,要知道,心理对生理的影响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