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上了二楼,到了房间门口。
高文昂把顾潇的行李推进房间就离开了,临走还特地嘱咐睡觉之前一定要检查门窗是不是已经锁好了。
房间不大,四四方方的大概有十平米左右,陈设很简单但都很实用,靠墙一张单人床,褥子和被子都是全新的,很小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盏台灯,一张带书架的桌子,一个简易的布艺衣柜,墙上挂着电视,连着楼顶的卫星锅盖,隔壁卫生间配有电热水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门锁有三道,唯一的窗户玻璃也是防弹的,门背后贴着一张安全须知,顾潇读了一下,原来这栋楼下方直接连着营地的防空洞,清楚地指出了遇到紧急情况该如何进入躲避。
“总是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奔波……”
不是在自然环境恶劣,战火纷飞的非洲,就是在自然环境虽然不那么恶劣但犯罪成灾的南亚,顾潇想起颜总说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洗个澡,躺到床上,舒展了四肢,疲劳感争先恐后地从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释放了出来,因为过了困乏时间而兴奋过度的大脑终于也慢慢松弛了下来,逐渐地有了睡意。
就在快要睡着时,脑海里忽然又浮现了何凛的影子。
时隔三个月,他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迷彩换成了黑衣,但顾潇总觉得这次他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也说不上来。
以前,她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再次遇到他之前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但现在,她却前所未有地想了解他。
想来,段云念一定很爱他,不然怎么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他去了遥远的 s 国,还一待就是五年。
顾潇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台灯光下,何凛给她的那张纸条微微地卷着边。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联系他吗?可是她能对他说些什么?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急于搞清楚,但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何凛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简单,或许,可能还有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顾潇吁了一口气,插上手机充电器,塞了耳机,听着音乐准备睡觉。
刚闭上眼,耳机里传来呲呲的刺耳声音,扎得耳膜生疼,脑袋一阵发晕,连忙拔了耳机,坐起来,望望四周。
电流干扰?
顾潇下了床,拿着一只耳机靠在耳边,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寻找着干扰强度最大的位置。
走了两圈,最终停留在了床边,床下放着她刚整理好的行李箱,这里的电流声是最大的,也就是说,这里是信号源。
顾潇小心地抓着行李箱把手,慢慢地拖了出来,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竟然在最外面的那一层夹层里摸出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纽扣状的金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