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院长憋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一个光明正当的缘由,只得改口,“如果你可以告诉我其他鲛人的下落,我不会为难你的。”
鲛人幽幽的声音响起:“且不说我到底知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同类的下落告诉你?”
唐曼叹了口气,轻声对院长说:“她说只有她的尾巴才能救人。”
虽然知道这大概率是唐树搞的鬼,没准儿他把这只鲛人关在这里,就是为了这点。
虚无缥缈的执念在此刻终于看到了希望,院长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既然如此,那就割了她的尾巴啊!”
唐曼皱眉,她从来没打算生剥了别人的尾巴。
更何况,她也打不过。
院长见她一直不动弹,心中焦急更甚:“你不想要你的朋友回来了吗?还是说你想让她一辈子都待在这个鬼地方?”
这倒是戳中了唐曼的痛处,她摊手,目光示意一旁歪着脑袋看戏的鲛人:“问题是我打不过啊。”
院长哪里管这么多,唐树说的那些道具一个比一个离谱,好不容易找到其一,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等到下次:“那我们就一起上!”
他连眼睛都红了,似乎已经情绪失控的模样。唐曼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鲛人喷出的水柱已经朝着院长疾射过来。
她飞速往旁边撤,本着人道主义准备抬手帮院长挡一下,却瞥见那水柱在即将碰到院长时,就像是遇见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碎成水花溅落在地。
院长的害怕在此刻消失殆尽。
“你伤害不了我?”如果说先前他还稍有迟疑,现在则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径直朝着鲛人冲去。与此同时,他还拿出了藏在怀里的长刀,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在渴望和执念的加持下,他的速度近乎诡异,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唐曼满目诧异,由于事发突然,她根本没时间做出应对。
和她一样诧异的还有鲛人,见院长目露凶光而来,她慌乱的使出各种招式以求自保,可仍旧和之前一样,她的攻势无论多么厉害,皆无法近院长的身。
唐曼不得已吹响了唢呐。
那时一曲能够让人心平气和的曲子,高昂的音调却只是让院长的动作短暂停顿了短短数秒,便不再起作用。
鲛人在这一刻终于心生慌乱,尝试用最原始的办法——双手去阻挡,可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唐曼看着这一切,本以为院长只能抵挡鲛人的法术,没想到自己的唢呐也不起作用。
她凝神望去,熟悉的能量波动果然又出现了。
可是,唐树费心劳神做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鲛人无法离开水源,狭窄的浴缸根本无法阻挡院长那不长眼的冷刀。若是快刀斩乱麻也就算了,可实际情况是,院长的刀并不快,至少面对鲛人的尾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