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说不能去水边？”张婉乔跟在唐曼身后，她并不怎么紧张。

这是唐曼最开始的想法，但后面转念一想，前面两把钥匙是靠打架和进入童话才拿到的，如果避开冲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剩下的钥匙。

出于谨慎考虑，她没有太过靠近，迎面席卷而来的凉意让她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小溪就差把“我有问题”四个字写下来立个牌子插岸边了。

唐曼看着那只能用死寂来形容的溪水，哪怕周围还有丝缕微风拂过，水面却纹丝不动。

莫非是死水？

张婉乔也发现了这小溪的异样，从地上捡起几片枯叶，对折成了适合飞过去的形状，抛进了溪水。

那枯叶看似轻飘飘地落在水面，像是浮萍一般漂浮着。

两人屏气凝神，不过短短几秒，枯叶周围忽然无风起了漩涡，然后一只干枯的手伸出水面，飞速地将枯叶扯了下去。

快到唐曼只看见了黑乎乎的指甲。

水面再度恢复了平静。

看来水底的东西并不想看见她们。

想要引蛇出洞，还是得下点功夫。唐曼在地上捡了颗小石头，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丢进了水里。

没有任何水花，如果这是跳水比赛，她觉得可以给自己打十分。

看着平静的水面，唐曼坏笑：“乔乔，来比赛打水漂。”

“啊？”张婉乔拍了拍刚刚丢完石子的手，“是我理解的那个打水漂吗？”

唐曼已经单咪着眼，找准方向将手里的小石头飞了出去。

如她所料，仍旧是一点水花没起。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张婉乔见她这般，也兴奋地加入了比赛。

水面上，一颗又一颗的石头沉下去。水底下，“人鱼”被砸了一个又一个包。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啦！”人鱼冲出水面，双手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们酱紫真的很不尊重人惹。”

唐曼面无表情：“‘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啦~’嚯，换了个物种连口音都变了啦。”

听着她故意学小水说话，张婉乔眯着眼笑起来：“你是会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