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担心她撑不住,坐在床边从她身后搂着她,安慰着她,“别怕,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宋昀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院长变得更加疯狂了,他开始让第一胜出的孩子,去击杀最后一个输掉的孩子。如果谁不敢动手,那他本人也是相同的下场。”
她记得清楚,壹月是他们中间出手最狠戾的一个。
也正因此,院长让他来管理众人。
“再后来,我哥哥出事了。那天我发了烧,可当时院长并没有在院内。”
池晏抱着她,“后来呢?”
“不知道。”宋昀摇摇头,她眼眸低垂,“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们都说我哥哥是偷跑了,可我不信,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从那时起,我更加的想要离开福利院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你妈妈。”
宋昀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
她鼻尖一酸,将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
冬天。
这几天的院长显得特别烦躁,他不仅无心检查他们的学习情况,甚至警告他们不许随意进入到大厅里。
可临近月底,他们的生死比赛又开始了。谁都不想输,谁都不想死。他们只能背着院长,偷偷跑到外面去给自己加练。
而她则是去找能让她逃跑成功的路。
前些天的大雪已经把路都给覆盖住了,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吹着她,身上单薄的衣物让她冻的寸步难行。
前面来了一个,她急忙找了个大石块躲着。
“谁在后面?出来!”
曾歌举着枪,枪口对准大石块。
她眸色一紧,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她握紧了藏着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慢慢的起身从石块后面出来。
曾歌在看见是一个小孩子后,赶忙收起枪,问道:“你家大人呢?”
她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我没有”
曾歌看着她,这个小孩脸上被冻的青紫,身材瘦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很不合身,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全是青红不接的伤痕。
她走上前。
她紧握着放在裤兜里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