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性格极为强势,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说骂就骂,说打就打。几乎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因为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累赘。
在他八岁的时候,他偷偷的跑到舞蹈室观察着女生的脚。
他想学会这些动作,他想要母亲看到自己。
班上的一个女生发现了他,邀请他一起进来学习。
他连基本的踮脚都不会,只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女生的脚。
母亲突然出现在舞蹈室,看到他趴在地上看别人脚的行为,嫌弃的说了一句恶心。
很奇怪,他心中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只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脚”等于母亲的关注。
上学期间因为他内向又胆怯的性格,经常受到同学欺负。
怒火在他心中不断压抑着,他心中好像是住进了一只恶魔,直到有天他再也压抑不住。
恶魔没了枷锁,冲向人间。
苏长信在讲完他的故事之后,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这些藏在他心中的秘密,没想到在今日竟然找到了听众。
池晏听完良久没有开口,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造成了他心理上扭曲。
恶魔果实的种子是他亲生母亲种下来的。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女学生。”苏长信继续说道:“那个女学生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演出,可就在演出前一晚,我把她杀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
池晏继续问道:“你杀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苏长信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这个问题,“害怕,但又兴奋。”
那场演出对杜文心来讲非常重要,她最亲爱的女学生死后,他竟然看到杜文心落泪了。
那种复杂的情感导致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去描述。
“你是怎么认识朱禄的?”
“那个扫大街的?他就是我的挡箭牌而已。”苏长信坐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的非常轻松,“他喜欢偷窥,甚至会拿着他的老年机去偷拍。有次他偷拍被我们店里的顾客发现之后,我这才认识他的。”
池晏将剩下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他的耳机里传来声音,“你母亲来了,你要见见她吗?”
苏长信面色一愣,显得有些紧张又害怕,“不、不见、我不要见她。”
池晏提醒道:“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活着就是她的累赘,我马上要死了,她应该会开心。”
—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