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她查过长寿村的资料,网络上没有任何痕迹,那里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世界,或者说任何信息都被完全的抹杀了。所以任务这种事情,只能强迫自己随遇而安。孟澜给贺晚晚购买了足够一周的食物,叮嘱她不要随便出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贺晚晚小声嘀咕,“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平安回来。”
“当然。”孟澜说。
不过,她又补充一句:“如果一周内我没回来,让顾烨来处理我的东西。”
“你别说这些晦气话。”
她花了一天安排好贺晚晚,两人便随时等待着任务的降临。贺晚晚比起孟澜更加紧张,她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连晚上睡觉睡不安稳,从没失眠过的她,彻彻底底的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她突然有了更为惊悚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好像一个透明的人就趴在窗户上,像是柯南里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监视着她。贺晚晚躲在被自己被吓得冷汗涔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周围墙壁上都长满了活生生的眼睛,眼珠子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扭转,如同一个个监控摄像头!
她最终忍无可忍,跑到孟澜的卧室。
“澜澜!”
“怎么了?”孟澜刚把所有的股票抛售,她可不希望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现都跌倒了谷底,那简直比任务失败还可怕。
“有人在盯着我,我感受到了!屋子里有人!”贺晚晚像是受惊的白兔,“下一个就是我们,赵彻说下一个就是我们!”
“你去我床上。”孟澜起身。她香奈儿白色丝绸睡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眉目也显得柔和起来。
“我、”贺晚晚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一屁股坐在床上,粉嫩的胡萝卜睡衣与高档深蓝色床铺格格不入。
半夜12:10。
孟澜拨通了江策朗的电话:“我委托你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谁的隐牌有这个能力可以追踪别人?”
江策朗说:“大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催进度?”
孟澜直言不讳:“赵彻死了,他盯上我了,我身上有什么?”
江策朗原本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听到这话目光犀利起来:“你现在还安全?”
“目前是,但感觉很明显。这人都不休息的吗,盯着我都不困?”
江策朗打开笔记本查看这几日他的调查资料:“隐牌可以激发不同的能力,谁持有我们并不清楚。但根据其他参与者透露,好像存在一个人可以读取心灵,而且能制造幻觉的参与者。如果真的是他,他制造的幻觉可能就是监视感,直到把你逼疯。”
孟澜问到了根本:“如果我死了,这算他亲手杀死的人吗?”
江策朗说:“法律上说不是,但根据我的经验,他仍然可以继承受害者隐牌内的能量。这个人很危险。”
孟澜问:“还有什么危险的地方需要我特别注意的?”
江策朗说:“我的情报说,至少有两个任务参与者,你可以理解为杀手,想要他的性命。但很不幸,他们都死了。”
“听起来死法值得讨论。”
“一人喜欢割喉,一人喜欢枪杀。而两个杀手一个死于割喉,一个死于枪杀。”江策朗的声音低沉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