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之后他的行动里,苏维都跟着他。苏维,这个名字源自生命树上的一块石板,陌生的文字,晦涩的发音,在他的语言中最容易联想的两个音节。
郁封不常说话,苏维也不常发出声音。
但当他想要离开,短短一句‘回来’,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太听话。郁封需要的是别人听他的话,而非眼前的状况。所以让教会这位富有野兽攻击性的人形生物看人脸色的本领。
直到一天夜晚,他终于找到合适的容器剥离生命树的力量。
苏维睁开眼睛,焦躁使他看起来更加危险,苍白如鬼魅的脸庞,带着一点野性的尖牙。他看着郁封正清点东西,将需要的全都扔到随行空间,如同来时两手空空,去时也两手空空。
“你去哪里?”他胸腔中发出奇异的声调。
人类没有理他,他的身躯正在缓缓消失。苏维上前抓住他,意外地打断传送,被抓握的部位轻易折断,郁封面无表情:“跟你没关系。放手。”
于是他放手。离开也没关系。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他没有问出口。
把一头野兽驯化,教会他如何看人脸色,又把他抛弃,遗忘。
如同他不能在当时劝说对方带他一起走,现在也不能坚持他自己的意愿。
太奇怪了,他本该不会顾及到其他生物的想法,没有必要,没有理由。
可是本该坚硬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柔软,像一捧水,不成型,也不破碎。
回到现实,那是他不想看见的冷漠,但他也不在意这种冷漠。
太奇怪了,他本该不会顾及到其他生物的想法,没有必要,没有理由。
可是本该坚硬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柔软,像一捧水,不成型,也不破碎。
回到现实,那是他不想看见的冷漠,但他也不在意这种冷漠。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苏维妥协:“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你也准备留下了吗?”
“嗯。”
“你向‘父亲’说过我们之前的事情吗?”
郁封奇怪地打量他,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很聪明,立即猜到苏维的意图:“你在担忧我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