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封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旁人无法确切感受,他对伊塔洛斯语气中的变化与话中深意却心知肚明。
伯爵夫人调侃道:“没想到二位的相遇如此浪漫!”
卡特利特听闻,释然一笑:“是吧,或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裴兰德夫人像我一位故人的孩子呢,但他是个男孩。不过那个孩子已经失踪很久啦,我派出去找他的人全都无功而返。我真的很担心他,愿他仍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某处。”
伯爵惋惜地摇摇头,他的夫人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不要难过。
“伯爵不愧心地善良之人,”伊塔洛斯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别让悲伤的事情扰了心情,我相信,您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等着要同伯爵打招呼的众人已经坐立难安,伊塔洛斯结束交谈,将身位让出。
他们走到远处花园,伊塔洛斯伸手把郁封手中的酒杯拿走,自己饮下。
喧闹被扔在后方。
郁封:“我不能喝?”
有种被当做小孩的奇妙错觉。身高似乎也有变化,他需要明显的仰头了。
总之被看轻的态度让他微妙不爽。
“当然不是,是我不希望你喝。如果是在庄园,那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我会陪着你。”伊塔洛斯将玻璃杯放在石台上,背着光与他对视,“我不想他们看见。”
影子笼罩郁封,葡萄酒的苦涩与甘甜恰到好处融合,醉人的酒香在他们间悄然弥漫。
“什么?”
伊塔洛斯有好几秒没说话。
郁封:“怎么?看我做什么?”他别开眼,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跟这样的伊塔洛斯对峙。
“我以为你看见他的反应后会沉不住气。但你的反应比我预想中冷静,值得夸奖。”伊塔洛斯微微歪头,“亲爱的,从刚才起,你就比平时更加沉默。有什么想跟我谈一谈的么?”
郁封摇头,拿出借口:“我只是紧张。”
隐隐感知到他与那位伯爵似乎不是简单的生意往来了,或许柏温跟对方有恩怨纠葛。
伊塔洛斯没再用言语安慰他,俯身时郁封有预感,往后避让。后背的手掌却让他无处可避,温柔似鼓励的亲吻落在他唇上。郁封呼吸骤然一紧,好像站在万丈悬崖,身前是深渊,身后是绝地,进退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