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还要帮着去给他们搬运用品,”那位士兵一脸阴沉,身躯站得笔直,除了嘴在动,目光尽职放在前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我不明白,明明宪兵团人数足够,凭什么要从舰团抽调人手?我考到飞行技术不是为了在这里整日站岗!”
“你想去送死?”
“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跟他对话那人哑口无言。
伊塔洛斯很赞同这位青年的看法。他不想按照裴鸣的身份替对方做事,他更想找到侦查中心,亦或者什么靠谱ai,问问他们能不能检测或预测到虫族的出现。如果不是找不到虫族,谁会愿意待在这里玩什么角色扮演。
君主不会把残酷消息广而告之,按部就班的民众仍被蒙在鼓里。伊塔洛斯从内网上没有找到确切的情报,近十年时间,他们还没搞清楚这些生物究竟从何而来。无一例外,放置到虫族身上的追踪全部失效,如同那些消失的基地与人们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众人聚集之所从来不是他愿意停留的地方,但总有不得已。
倘若君主脱下那一身华丽冠冕,不会有人把他与后来铺张享乐的昏君联想。寥寥几句客套话打发众人,便端着一杯酒从高台走下,径直找到伊塔洛斯。
高位者的气质,多一分显得自负,少一分无能。这位君主看来倒是平易近人,分寸恰当。不过那股alpha的信息素,实在是令人烦躁。
他抬手,伊塔洛斯献上吻手礼:“贵安,我的君主。”
摆手屏退周围欲围上来的大臣,这位君主忧虑道:“近日我又想到格蒂,夜晚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越加不听我说话,命人带去的消息视若无睹,就连几位兄长也鲜少来往。若不是她母亲极力劝导,恐怕此次不会停留太久。”
“星际中早已不止海盗,虫族更是凶险万分。她是我最小的女儿,我不希望最后她与我们分割两地。”
“裴鸣,你虽然与其有点矛盾,但那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仍然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
伊塔洛斯不想多谈:“我会找到合适时机劝解她。”到了这种时候,早就懒得去管什么支线任务。
说着,往人群中一瞥。这位公主不似贵族小姐,每每宴会换上最心仪的礼裙,与世交好友们谈论最近,她黑发盘在后脑,只穿着平常便于行动的指挥官作战服,连换军礼服都屑于费劲,好像结束这场闹剧就会重新回到星舰。
两人与她随行,一位蓝色短发,一位橙色双马尾。看打扮是星舰团的长官,正与使臣相谈。
又与君主交代几句最近事况,寒暄之后,伊塔洛斯独自找了个角落待着。他总觉得抑制剂收效甚微,难掩周身焦渴。
“裴长官?您竟然也在。”柯林斯蹭过来,身后还跟着阿诺德。
“很惊讶?”
“毕竟平常可见不到您。”柯林斯推推眼镜。
ai露出一个笑:“我认为他们的甜品手艺没有我强,科林不同意,您觉得呢?”
“为什么问我?”伊塔洛斯看见他,态度柔和了些。
“只有少数几人尝过我的手艺,您是其中之一,如果想要得到结论,您是合适人选。”阿诺德今日做了特殊打扮,不仅保留了ai特征,另一部分更趋近于精致人偶。他们把他的眼睛做成橙色,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