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要不是他够清醒,就要爱上他的柏莎了。
不知他的柏莎得知这个信息时,是否庆幸他没喝下药剂。
伊塔洛斯收好礼物,把支配者的笑容从意识中驱逐,然后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公爵与夫人的房间在另一层,周围没有佣人把守,也没有那些不怀好意贴在门缝上的花朵。看起来非常安全。
说到花朵,伊塔洛斯差点忘了,那些被他忠实仆从撕碎的可怜鲜花们,似乎在一大早就被清理干净,没让任何客人察觉。希望客人们有缘得知庄园安排的惊喜时,不会怪罪他擅自破坏。
伊塔洛斯来到公爵房间的门前,礼貌敲响,无人回应。他知道房间中没人,但他矜持地等待几秒,随后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作为庄园的主人,公爵的房间享有最大的空间与最充足的光线。
墙体将房间分为两个空间,月光几乎占满其中三分之二。
进入的空间摆放桌椅与书柜,看来是公爵暂时办公的场地。伊塔洛斯关上门,走到那扇落地窗前。
这里能看见庄园后方的庭院,那些景色一览无余,什么地方种了什么花朵,色块分明。近处是花墙迷宫,因为花藤生长杂乱无章,所以看不清正确的道路。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湖水,以及庭院外围植物圈定的准确界限。更远的地方就被树林遮挡了。
此时庭院没什么人在,除了乐此不疲跟鲜花交流的那个组合,只剩下跳舞的夫人。
他静静在窗前站了几秒。
夫人似乎感受不到受伤手腕的疼痛,她依旧在使用她的手做出某些动作,提裙或者翻动手腕。最终,在某个转圈之后她停了下来,竖起食指朝周围的花朵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从庭院中退场。
伊塔洛斯收回目光,从窗前离开。
他在房间中随意逛了逛,虽然,这不是礼貌的行为,但他想公爵应该不需要礼貌。
他进入卧室的范围。
这里堆满了架子,每一块托板上都放着无数精致的摆件,梳妆台上更不用说,饰品多得几乎溢出。要不是他清楚地知晓自己来的是公爵的房间,他就要认为这是某个商人的仓库或小偷的赃物堆积之地了。
床的周围布置得如同庭院一般,鲜花簇拥,花藤缠绕在各处,但她们已经干枯。
最后,是几个顶部与天花板契合的鸟笼。深色半透明的纱幔将它们遮掩,表面上是拥挤的干枯植物,这让他无法看见其中是什么。浓郁的甜香飘荡在各处,似乎让感知不太敏锐了,但他能听见,其中传出的鸟叫声。
有鸟儿在其中吗?公爵将鸟儿们放在卧室中?
伊塔洛斯往侧方走了两步,靠近了些。那些月光能透过缝隙,让他窥见其中几分真实。有黑影一闪而过,鸟叫声更加激烈了,它们似乎在挣扎,连带着缠绕的干枯植物都抖落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