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见他点头,神色不似作伪,殷上便放下心,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喜欢什么样的,回去也让我看看。”
闻言,江遗雪唇畔盈起笑容,与她细述道:“左右不过是那些,底色照旧是绛紫,以浅金色的丝线绣以龙、山、华虫、火、宗彝、藻……”
殷上嘴角含笑,始终耐心的听着。
可江遗雪却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失神地盯着她漂亮的眉眼和嘴角的笑意,话语在唇齿间越滚越慢,下一息便情难自抑地亲了过去。
她自然又顺畅地接纳了这个吻,掌心在他的腰侧摩挲,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述的安心。
什么都无所谓了,殷上若是有一日不要他了,那他就去死,至于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那些勾引她的贱人,管他是谁,处理掉就好了,不是吗?
他用力加深这个吻,心想,一切都很简单。
……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遗雪一心沉浸在了婚仪的操办中,每一件事每一样东西都事无巨细的过问,最后定下他觉得合适的交由殷上择定,殷上本欲全权交给他,让他选自己喜欢的就好,可他却不高兴地控诉她不重视,捏着这个由头撒娇卖痴,殷上虽然无奈却也受用,便大小事尽都依了他。
时至三月之时,二人的婚服制作完毕,送至了少天藏府,殷上才知道那衣摆上的纹样是江遗雪亲自所绣,一针一线都倾注了他的期盼与情思。
她摸着那不俗的绣工,颇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绣的,我竟不知道?”
江遗雪坐在她身侧与她一起看,道:“你每次窝在书房的时候呀,”他有些得意,道:“不错吧?我跟着宫中的绣使学了好久才敢下针的。”
殷上反应过来,道:“我说怎么宫中常有人来,我还以为是送东西的礼官。”
他哼了一声,道:“你都不关心我天天在做什么。”
“我哪里不关心啊,”殷上给自己叫冤,道:“我每次问你你都搪塞我,我道你自己喜欢,便也没问了。”
“我不管,”他撒着娇,靠进她怀里,说:“要好好补偿我。”
殷上笑着看他近在咫尺的红唇,明知故问:“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