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她的身后……站到她的身边。
……
好半晌,江遗雪才迟疑地说:“让我想一想,可以吗?”
殷上点点头,说:“当然,你别怕,我不会逼你去的,序戎如今也未有王室子,若要安排也是有办法的。”
江遗雪点点头,凑上去埋首在她怀里,心绪有些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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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殷上并没有刻意与他提起此事,反而贴心的给了他时间考虑,可东南各国且才刚刚安定下来,她事务繁杂,一日归府比一日晚,江遗雪看在眼里,只觉得心疼地都要滴血。
他知道他自私,他狭隘,他只顾自己的感情,可殷上就是他的全部,做出离开她的决定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一想到每日醒来不能看见她,夜里不能和她相拥而眠,只能靠着来去的信笺和其他人的口述得知她的近况,猜测和思虑着她会不会喜欢上旁人……
一定会死的吧。
坚持不了不久,他一定会窒息而亡的。
他多想不管不顾,自私自利地对殷上说:我不去,我要留在你身边。
和她并肩而立的景象或许能让他心生向往,但他其实也无所谓做一个等待宠幸的禁脔,只要在殷上身边。
然而正当他做好决定、准备鼓起勇气告诉她的时候,又被她的神情打回了原形。
口中的话转了几个弯,突兀地变成了:“……如果我去,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件事情?”
刚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那些恐惧的景象在脑子里盘桓,让他喉咙有几分难言的干涩。
殷上似乎也有些诧异他能下定这个决心,于是便问:“什么?”
见她好似欣慰,又好似松了口气,江遗雪捏紧指尖,硬着头皮继续说:“第一件事,每个月都要给我写信,回信。”
殷上点点头,说:“好。”
吐出一口气,江遗雪缓下心绪,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狼狈,说:“身边不可以有其他人——不可以看别人、喜欢别人,如果别人靠近你,也要冷漠地拒绝掉。”
殷上忍俊不禁,说:“好。”
江遗雪怨嗔地看了她一眼,说:“还有,累的时候要自己休息,不能一直待在书房不出来。”
殷上说:“好。”
顿了顿,江遗雪又说:“……一定、一定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