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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守卫检查了一番左右的弓弩,见都没问题,才仔细远眺, 查探各方动静。

瞭望台可以看见弗渠江所在, 河道从城内一直蜿蜒到城外, 宽阔的河面上缀着几艘巡逻的小船。

一、二、三、四、五、六……

守卫随意数了数,一共九艘, 从瞭望台看去几乎不动。

他盯着其中一艘看,尽量让这枯燥的任务不要那么无聊。

半刻钟后,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继续数了一遍船只的数量。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哪来的十?

他仔细看了一眼, 船只远远望去都一样,已经分不清哪一艘是多出来的了。

难道是他刚刚数错了?

还是城内又放出来一艘?

然而正当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发现有两艘小船紧紧靠在了一起,不多时, 其中一艘船竟然整个翻倒, 彻底盖在了水中。

一时间,江面上的其他船都开始向对方靠拢, 信号烟火终于发了出来,守卫心中大惊, 手忙脚乱地抬起钟椎, 狠狠地朝身后的大钟上敲了上去。

“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像是石子投进水面, 一时间, 整个城内都沸腾起来,主帅张共疏从营帐中冲出,立刻点兵上阵,无数轻骑并着船只一齐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

亓徽船只不少,其世子身边的亲卫也在,并溪狄的将领站在船头,手持弓弩刀剑,战意颇高。

张共疏也并不怯场,亓徽只有一条弗渠江,但令兹大江大河不少,通盘城又临水而建,水军训练得当,若要于江上一战,谁赢谁输并不一定。

月前一战,他们功败垂成,弗渠江之上的桥梁也在逃跑的时候被斩断,亓徽在那时停止了追杀,他们也多加巡防,未免亓徽造桥搭路,也是为了下一战能于水而击。

亓徽骑兵颇为强劲,如今又有溪狄加入,他们已然连败,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

很快,两岸船只络绎不绝地向中间靠拢,令兹船高楼坚,船只周身遍布武器和木盾,相较之下,亓徽的大船就少了很多,周围拱卫的大多是轻便的小船。

张共疏见状,颇为疑虑,然他身边的亲卫却道:“想是亓徽少行水战,船只自然也不如我们坚实,要么就是此番只做试探,想逃跑的时候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