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脸色不虞,江遗雪却不怕,把脸埋在她颈窝中,含糊地撒娇:“好想你,等不了一息了。”
她只好搂紧他,打横抱起来快步向屋内走去,那侍从已经把饭食和药都送到了屋内,见殷上抱着江遗雪进去,还妥帖地关上了房门。
殷上将他放在床上,找出一块布帕丢给他,说:“自己擦。”
“好嘛,”他接过,擦了擦脚上已经融化的冰水,又放到一旁,对殷上伸手道:“冷。”
殷上瞥了一眼,白玉般的脚趾已然冻的通红,此刻瑟缩的窝在衣摆里。
她语气不好,说:“自己作的。”手上却没拒绝他凑近的身体,复又把他抱进怀里。
江遗雪揽住她的脖颈,道:“别说我了,我浑身还疼呢,都怪你——”
闻言,殷上挑了挑眉,问:“怪我?昨天是谁非要往我怀里钻?还与我说什么……”她俯身在他耳畔,将他昨夜那些引诱之语复述给他听。
“是我,”他并不羞恼,坦然承认,用鼻尖蹭她的侧脸,问:“那你喜欢么?”
殷上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一刻不停的小动作,说:“喜欢。”
江遗雪立刻将她缠紧了一点,满足又幸福的笑了,说:“既如此,那我就夜夜陪你,随你取用,好不好?”
见他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殷上都有些无奈了,说:“少夸口了,昨夜也不知是谁又哭又叫,说不成了——”见他欲反驳,殷上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先吃饭,吃完我给你上药。”
江遗雪只好点点头,然待她抽手之后还是不甘心地反驳了一句:“多来几次就成了嘛。”
殷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道:“你吃饭,我去书房,马上就回来。”
“好。”他乖乖应了,趁她临走前还讨要了一个温情的吻。
……
殷上去得不久,只处理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重要文书便回来了。
江遗雪也已经吃完了饭,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见她回来,忙放下书走过来,为她脱去外袍挂好,又把自己当个暖炉钻进她的怀里,为她驱除外间带进来的寒气。
他动作自然,殷上也没说什么,和他抱了一会儿,又揽紧他细窄的腰身向桌边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药膏,说:“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涂药,快弄完睡觉了。”
江遗雪听出她有些疲惫,用香温玉润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疼地说:“你累了么,我自己来罢。”
她昨夜一夜未眠,只休息了一会儿,晨起又入宫,随着母父前往王陵祭祖,刚刚赶回来,一刻都未停。
好乖。
殷上看了他一眼,语气都软了,说:“有些地方你不成,快去。”
他反应过来,也不害羞,咬着唇暧昧地说了一句:“也不知你怎么亲到那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