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遗雪摇摇头,说:“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
殷上并未当真,只说:“没什么特别爱吃的,府里的人又不是不够用,哪要你去做饭。”
江遗雪说:“我想做给你吃嘛,殷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就想好好照顾你。”
他一脸期待,殷上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默了好几息,才道:“你若是实在想,我便让人给你安排。”
“好。”他立刻点头应了,看起来格外满足,捧着手里的粥碗喝了一口。
……
早饭吃完,殷上就去往了书房,林泊玉送来了文书,又在一旁侍墨。
林泊玉已经把文书按照紧急情况分三摞放好,殷上先拿起那亟待解决的,翻开一本阅览。
此书是戍边的将领所写,表明东沛灭国后,三国边境一片混乱,无数流民向邻国靠来,亓徽边城外围的人数以万计,边城守将不知该不该接收,只得暂时关闭了城门,呈报亓徽。
殷上思忖了几息,问:“母亲是什么意思?”
这些文书大多从殷术那里筛过一轮,觉得比较重要要和她商议的或是认为她自己能解决的,才会送到少天藏府。
林泊玉道:“王上主张接收。”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殷上眼里露出了然,说:“只是细则之事还有待商榷。”
林泊玉点头,说:“整个东沛都乱了,若是放了这一批人进来,那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往亓徽来,这些钱粮可都得亓徽出。”
闻言,殷上思忖了几息,道:“确实,虽说钱财亓徽不是没有,但却不能亓徽一国出,月支、溪狄、乃至定周如今都可以出,可这毕竟不是小钱……”
她轻点桌案,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殷上才被惊动了似的抬起头来,见晋呈颐打开房门,拿了一份密报递给她,说:“殿下,令兹来的。”
殷上伸手接过,撕开一看,发现正是湛卢博的密信,邀她后日于衔平城外相见,有要事商议。
殷上捏着那薄薄的纸片,突然灵光乍现,又兀自思忖了半晌,问:“湛卢真境况如何?”
晋呈颐道:“心腹被杀,势单力薄,此番仍在禁闭之中。”
殷上把那纸张放下,于桌上轻点,笑道:“我就喜欢帮这种孤弱之人。”
林泊玉明白她的意思,问:“那后日还要与湛卢博相见吗?”
“见,怎么不见,”殷上说:“他既然敢把我当刀使,就别怪我让他见见血。”
她心中已有成算,拿起笔蘸墨开始写文书,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她的计划,写毕后递给晋呈颐,道:“现在就送去给母亲观览,批复后立刻回来呈我。”
晋呈颐点头应是,接过后脚步匆匆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