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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呈颐应是,立刻下去安排了。

……

不知是否应和着这时局,中秋过后,懿安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场雨,天也迅速凉了下来。

璞兰台的侍卫也越来越少,几乎到了无人管制、保护的地步,但整个禁宫和懿安的城门却无比森严,出入皆得有名目人数,无法蒙混。

殷上并未有什么行动,照旧每日上课下课,偶尔晚间的时候去看看江遗雪,自表明了心迹以来,二人夜间相见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每回都有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耐心地等了两日,亓徽的信笺终于到了殷上的手中。

她翻开来看,只寥寥几行字,且匿在器具之中,可见如今懿安把守严格。

“吾儿阿上,平安否?

汝之所想我已知晓,心甚慰。

永载帝时日无多,长王姬并永宁公主似要动手,周畹想要黄雀在后。

兵卒已秘密借出,然结果如何,仍未知晓,望我儿保重自身,凡是三思后行。”

看完后,殷上照常烧掉信,叫来林泊玉,问:“如今咱们在懿安有多少人?”

林泊玉道:“除去不能动的,约有九十人左右,匿于各地。”

殷上道:“好,让他们今近日做好准备,许是马上可以回家了。”

林泊玉神色一怔,然很快反应过来,道:“是。”

殷上道:“还有一事,你派几人保护江遗雪,走的时候,我要把他也带走。”

林泊玉一向不置喙她的所有决定,然而此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江遗雪好歹是东沛王卿,要把他带到亓徽去吗?”

殷上道:“对,“她目光沉沉,看着林泊玉,道:“他对我有大用处。”

半息后,林泊玉点头领命,恭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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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殷上猜想的那样,不仅璞兰台的人手越来越少,整个懿安也被调入了大量兵马,四周封锁的极为严格,进出都颇为不易,一时间整个懿安都有些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八月一过,梁松吾和邬常乐居然也不再来璞兰台了,只遣了大监来匆匆说两句,近来宫中事忙,将梁、邬两人调回官中,让众人休息几日,耐心等一段时间便可以恢复上课。

然不止教课的先生,第二个月的饷银也一直未送,除了零星几个侍卫守在门口,整个璞兰台似乎被遗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