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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缠着人的样子倒是和狗皮膏药有的一比,靳屿抬头摸了摸岑喻的脑袋,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带了些动物的习性,尤其是alpha更是如此,比如小狗喜欢被主人摸脑袋。

“吃完早餐就可以躺进被窝里”靳屿边摸着毛茸茸的脑袋边诱导着“然后我们就可以亲亲,也可以继续抱抱。”

也不能确定是哪一条吸引了他,岑喻终于抬起来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真的吗?我要拉钩才信你。”

岑喻的两只眼睛通红一片,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像是一只伤心极了的小兔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靳屿也是这时才发现他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样子,双眼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哭了很久。

易感期的alpha会躁动不安,没有安全感,也有被外界因素影响而变得爱哭的情况,只是他没想到会哭成这样,一点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样子也没有。

视线扫过后颈,靳屿暗骂自己一声,被标/记过后,便会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感,又恰巧碰上了特殊时期的时候。

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在,内心肯定是担心又是害怕。

昨晚睡过的地方是信息素最多的地方,再加上心里的不安,便只能躲进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靳屿抬手轻轻擦了擦岑喻的眼角,只觉得心里像是有钝刀在研磨,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

他为什么要在昨天标/记,明知道易感期可能要来,还是没忍住。

又为什么不能等人醒来亲自告诉他。

又或者是中途打个电话回来,也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不骗你”靳屿轻轻吻了吻他的眼尾,伸出手“拉钩。”

总是听进去了些,终于收住了眼泪,再继续哭下去,明天肿成眯眯眼肯定要跟他闹腾。

拉完钩,岑喻又伸开胳膊软软乎乎“要你抱着。”

靳屿“好,不许再哭什么都满足你。”

岑喻抹干眼泪搂着他的脖子“那我今天可以睡你吗?要在上面。”

靳屿“”

这是什么很深刻,不容被磨灭的执念?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记挂着这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一会再说,我们先吃饭”靳屿说。

岑喻“一会是多久?”

岑喻“我有些等不及。”

岑喻“现在就特别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