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叶明予最快反应过来，“变异了的。”

她当然知道那是鱼，从它那花型的尾巴可以看出来，还特么是一条金鱼……但是，正常观赏性的金鱼会变异到这幅模样？

全身黑绿色，看不出明显的鳞片痕迹。两只巨大的鱼眼突出在外，看得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刚张口的那一瞬间，唐茗分明瞧见了那里面布满了尖利的牙齿。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毛毛的体型也跟着鱼差不多了，但是这种浑身滑溜溜的水生生物，正常体型的话还挺好看的，但眼下突然变异成这幅鬼样子，一时半会她有些接受无能。

“茗……茗姐姐，那里有个人……”死死抓着褚清袖子的褚凡凡两只兽耳抖了抖，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人？唐茗一惊，顺着褚凡凡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个人影，背对着他们，坐在桥栏的外侧，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肩膀处，上半身没穿任何衣服，下半身却是被桥栏挡去了，看不真切。

看腰身应该是个女人，只是那人伏着身子，双手一起一伏，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或许并不一定是人……然而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身边的唐一已经很直接地抬起千机匣，便是一箭怼了过去。

那女人腰身一扭，像蛇一样滑了下去，唐一的箭只带走了她肩膀上的一缕头发。

唐茗心中一凛，这东西速度好快，到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东西能躲开唐一的箭。

下一秒，那个女人的身体陡然从桥上升了上来，这次她正面面对着众人。唐茗等人一愣，没想到这东西看上去还真就是个人的模样，而且还挺漂亮的。

就是有点眼熟。

但是来不及细想，唐茗惊讶地发现这女人的下半身并不是双腿，而是合并在一起的鱼尾。

人鱼？湖里会有人鱼？

“这是塞壬！”叶明予惊呼出声，“这是塞壬的血脉返祖！”

塞壬？唐茗一愣：“等等，塞壬不是半人半鸟的生物吗？这个是人鱼吧？”

“人鱼？”叶明予眉头一皱，“哦，你是说鲛人吗？不是，这是塞壬，你看她腰部鱼尾的地方，有两个没长出来的翅膀样的东西。”

唐茗定睛看去，果然，那女人后腰的地方，正如叶明予所言，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凸起，但由于她的鱼尾太过明显，一时间唐茗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鲛人的背上会有角质鳍，这个很好分辨的。而塞壬则有两种形态，半人半鱼和半人半鸟，这个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以后跟你说，先想想我们要怎么过去吧，看样子他们似乎是盯上我们了。”叶明予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