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悟了，眼前的外国人尚未掌握中文技能。

不过没关系，他有学生。

“小薛。”

薛旻钺脊背不自觉挺直。

“这些年经常看你满世界飞的新闻，法语，总会吧？”

熟悉的问话瞬间让薛旻钺重回大学时代，反正就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会得不多。”

“唉，小薛太谦虚了，把我刚才的话翻给steve听听。”

看吧，没有余地。

薛旻钺在心里叹了口气，“d’ou venez-vo de france ”

斯蒂夫惊喜地望着会说法语的薛旻钺，“je viens de paris, êtes-vo allé en france （我来自巴黎，请问你去过法国吗？）”

“je suis alléà lyon（我去过里昂）”

关潜刚把手机里的翻译器下好准备推荐给其他人，但看着一脸骄傲神色就差没在脸上写“看，这是我学生，他法语很流利”的大哥，他默默熄了屏，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属多余，这些文化人难道会不知道有翻译器吗？肯定另有目的。

[太惨了，没被老师点到霸总都不敢说话]

[霸总除了厨艺差点，其他方面还是杠杠的]

[不行，沈教授慈父笑存在感太强，我都不能沉浸式听霸总讲法语了]

“星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巴士里怎么有鹅在叫？”薛君钰怀疑自己的耳朵。

“咳咳”沈星敛刚才在喝水，幸好他自制力极强，只是小小地呛了一下，“你可能听错了。”

薛君钰不信邪，鹅明明还在叫，还有语调呢。他站起来在车内搜寻，只发现了两个正在交谈的大人，其中一个还是今早让他们饿了一小时的薛旻钺，他觉得像鹅叫的声音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的。

“你在找什么？”斜前方的丹尼尔问他。

薛君钰完全不想承认自己是在找一只莫须有的鹅，但被丹尼尔碧绿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在找鹅。”

“鹅？是什么？”丹尼尔虽然会说中文，但对名词的理解有限。

“是一种很凶，对人非常不友好的动物。”薛君钰想起了自己上辈子被鹅追赶的经历，介绍也带上了强烈的主观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