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生物听到“饭”这个字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饿。”
这回薛君钰终于听清了,地上的人说的是“饿”这个字眼,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然后蓦然惊觉他现在已经没有随身携带巧克力的习惯了。
“不用管他,”沈星敛完全没分给地上他哥半个眼神,“君钰你想先上楼玩会儿吗?”
两人先后从地上的不明生物身上跨了过去,薛君钰有点放心不下,频频回头:
“星敛,他在干什么?”
“在爬。”
过了一会儿。
“星敛,他不动了。”
“哦,他爬累了。”
在沈星敛云淡风轻的态度之下,薛君钰也渐渐觉得他应该尊重生物多样性。
“他是沈星许,比我大十二岁,”握着门把手进房间前,沈星敛才像突然想起似地介绍道,“他经常这样,犯病的时候最好把他当垃圾。”
薛君钰:(⊙﹏⊙)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星敛的房间完全不同于楼下现代简约风的装潢,卧室被绣有奇石异草的屏风隔开,中间摆放着一方棋盘,四壁被古朴巧拙的书画装饰,厚重的实木书桌上笔墨纸画俱全
继高中去给生病的学霸同桌送讲习作业以来薛君钰第二次在别人房间感到这么逼仄的压迫感。
“我去拿果汁,君钰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沈星敛撤下茶具,还贴心地把自己的魔方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薛君钰环视了一圈,目光默默绕过魔方、棋盘、画具,还有疑似古琴的东西,心想他还不如下去陪那位哥哥一起爬会儿。
起码不用费脑子。
他拘束地坐下,假装自己很懂似地翻阅一本很旧的棋谱,然而上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对薛君钰来说等同于外星语言。
“君钰,”沈星敛端着果汁和纸杯蛋糕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书拿倒了哦。”
“我在看图。”薛君钰强行解释,一点也不着急把书倒过来。
反正棋局正着反着都差不多吧?
沈星敛笑了一下,很快从隔壁拖来一个大纸箱,“我听君爷爷说你和妹妹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这是我以前看过的书,送给你。”
“不、不用了,”薛君钰身体反应更为诚实,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我的意思是,这么多书,就算你送给我我也搬不动。”
“你可以随时来我家看书,下次我会提前关好沈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