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遭殃,下意识道:“大王,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小王子怎么忽然哭了。兴许……兴许是第一天跟着大王出来有些怕生,所以有些害怕吧!”
她这话是想把过错全都推到盛承平身上,但是和盛王看着她,笑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儿子是一个胆小鬼?”
和盛王是一个刚愎自用的男人,从来不允许自己的东西比别人差。盛承平可以胆小怕生,但这是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吗?当然是不行的。丫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不,不是的。大王是人中龙凤,大王的儿子也不可能差的!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小王子,请大王恕罪!”
和盛王冷冷地看着她,道:“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在朔风部不好大开杀戒,那就先把她捆起来,等回去之后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头。”
丫鬟如遭雷击,身体瞬间瘫软在地。
这时和盛王再看盛承平。虽然他刚才哭嚎的样子他也听到了,但是相比阿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盛承平完全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丫鬟被他处置了之后,盛承平立刻就不哭了,瞪着大眼睛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他,好像比他还不懂为什么要哭。
和盛王十分喜欢单纯的或者易碎的东西,比如小猫小狗,比如小草。猫猫狗狗是单纯的,除了吃就是睡,给它们一点吃食就会高兴得摇尾巴,随便他怎么玩弄;路边的草则是随便踩踏,不会疼也不会反抗,来年还会重新长出来。这种思想换在人身上也是一样,一个已经有了思想的人他不感兴趣,可要是由他将人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这个过程是能让他感到无比兴奋的。
和盛王摸了摸盛承平的头,在夕华看来,那感觉不像是父亲在看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创造者在欣赏自己最完美的杰作。
少钰在一旁若有所思,他问道:“还要继续吗?”
夕华深吸一口气,道:“当然要继续。”
少钰长袖一挥,场景瞬间切换,命运的丝线将他们带到了盛承平13岁这一年,他刚刚练完了一套剑术,和盛王大发慈悲给他放了假,他来到了和盛部的一个山里玩。这里的风景相当美丽,清凉的微风、潺潺的溪水、碧蓝的天空、叽叽喳喳却并不吵闹的鸟鸣,盛承平置身在这样的美景中,难得的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