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身子矮了他半头,自然够不着,争抢之下失了重心,便倾在了风流身上,风流一把拦腰抱着了她,抱着江雨欣双脚离了地,转了两圈,才放在地上,道:“这阵子你跟着我大吃大喝,又吃胖啦。”
江雨欣却将头埋在风流怀里,声音含糊之中带着一丝的幽怨,道:“你才胖了,你就会欺负我!”
风流又一把将江雨欣抱到了床上,嘻嘻笑道:“哪有啊,我哪里舍得欺负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找我,这不是自投罗网,明摆着非要找我欺负你嘛,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客气喽。”
说着时便要拉江雨欣衣襟,江雨欣却又捉住了他手,声音带着一丝的慌乱道:“别,我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我来找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好人呢。”
风流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收住了手,叹气道:“好吧,好吧,不欺负你了,这护身符也还给你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适才自己撒的谎,他要面对白衣教,要想全身而退,真的是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还能不能回得来,还有几分把握能活着回来——如果是自己回不来了,江雨欣又会怎样呢。
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等一切都了结了吧。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是风流当年读书时看到的一句话,也曾信为箴言的句子。
一切美好,待到功成名就,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一切才可以心安理得。
江雨欣接过了护身符,却并没有收走,是套进了风流脖颈中,将护身符掖入了风流衣襟,然后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被风流弄乱了的头发,道:“不管这护身符灵不灵,你都要带着,就算不能保你平安,也就像我陪着你一样,你要是对别的女孩子有想法,敢背着我对别的女孩子好,就……”
她没有说下去,毕竟狠心的话又哪里能说得出来呢。
风流将护身符戴好,道:“知道啦,等我们下次再见面,就和你成亲,有违此言,死于万军之中,刀剑之下。”
江雨欣按着了风流的嘴巴,埋怨道:“你又在瞎说什么,还有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有危险就逃,以你的轻身功夫,谁也追不上的,不要逞强。”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风流衣襟扣好,又道:“总之呢,打不过就逃,风流书生的轻身功夫可是天下无双的。”
风流点点头,郑重的道:“好,都听你的,我一定提前看好逃跑的路线,打不过就逃跑。”
他已经记不起来第几次哄骗江雨欣了,他当然知道打不过就逃跑的道理,而且以他举世无双的身法,若是逃跑起来,谁又能抓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