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儒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灿儿能看到微微的光亮,只是眼睛不能正常感光,而不是不认得光,就是算病得轻的?”

风流点了点头,王夫人却是不解,道:“什么感光,不认得光的,你又不是医生,在胡说些什么。”

风流则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平常见识的多了,胡乱说罢了,就像你闭上眼睛去看烛火或者太阳,总还能感应一些亮光的。而你即便睁着两只眼,用手捂起来一只,这时试着用捂起来的那只眼睛看东西,你只会感觉到一片虚无。”

王夫人试了试,果如风流所言,便忙道:“是的是的,所以灿儿眼睛只是暂时感受不到光了,并不是彻底坏掉了?”

风流摊了摊手,道:“我也就知道点皮毛,我又不是大夫,这不,大夫来了。”

王夫人向门外看时,果然见白总管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行色匆匆的赶了进来,虽是寒冬,却额头微汗。

那大夫入了室内,拜见了王文儒和王夫人,王文儒点点头道:“无需多礼,犬子的病情,白总管都和你说过了吧?”

大夫道:“已大抵知晓,还需进一步诊治,我先为贵公子把一下脉。”

王文儒示意家仆把王灿架了起来,坐在凳子上,又给大夫搬了椅子,那大夫便拉起了王灿手腕,闭上眼睛,仔细的为王灿把了脉。过了半晌,又扒开了王灿的眼皮,家仆忙端了烛光移到近处。

待那大夫给王灿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王灿的眼睛,便开了口,道:“此事实在蹊跷,我适才为贵公子把脉,并无异样,而且仔细查看了贵公子眼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

王文儒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怎样?”

大夫又道:“中医看病,讲究知其根,究其源,对症下药,这……贵公子眼睛看似一切正常,却目不能视,实属奇怪。在下既然不知病因和病症,只能开一些消肿止痛,明目清肝的寻常药材了,虽未必能根治,却可缓解一些症状,或许假以时日,便能恢复,抑或者……还需再请良医。”

王文儒点了点头,道:“也罢,你且下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