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亿?”姜怡妃故作诧异,然后摇了摇头,嘴角上扬,“a仓的货不止这个数。”
“你指《氓川移居图》?”高杰走上一阶台阶,拉进距离,“这幅画的流通信息失传进百年,市场上也冒出过几幅,最后统统被鉴定为仿品,你确定温建秋藏得这幅是真迹?可惜有几处瑕疵”
这也是她一人的主观判断,鉴定一副珍稀古画的真伪需要花大量时间查阅文献,姜怡妃没有把话说得太死:“我说的不算,得看当日各位行家自行判断。”
高杰指了指她,打趣:“你啊你,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他们呆在庭院边,望着底下人忙活。
大部分是信丰公司聘来的人,这次合作信丰出了不少人力,效率极高,姜怡妃其实觉得,没有崇瑞的帮忙,信丰也能在段时间内举办这场私人拍卖。
宋聿诚主动找她的原因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当时没有私心吗?
今早在酒店,她直接问了本人。
“做决策的是褚康时,我只是偶尔帮衬一把。”宋聿诚告诉她。
如果他放玻璃杯的时候没有转动杯口,她还真信了。
宋聿诚有两个需要注意的小习惯,其一说话时不经意转动杯口,其二是思索时食指的点叩动作。
这些天越来越会去观察他,大概是心里真有了他的一亩三分地。
姜怡妃抬了抬眉,才想起车上挂掉他的电话。
后续没收到信息,想必没有重要的事。
宋聿诚应该理解她的意思。
他善于洞察人心,会精准地拿捏他人七寸,但貌似不会将这种能力用于掌控私`欲,像秩序的审视者,到一定时刻才会出来引导。
比如这次拍卖会,他没有以此给她一种上位者的施舍感,谈完条件后完全将事情的决策权交付与她,像一位友好的伯乐。
举办温建秋专场的机会犹如意外天上掉下的馅饼,尽管它突如其来,但不会因此轻视她自身的努力。努力之外,机遇是对有心人的眷顾,没什么好矫情的,又不是技不如人。
信丰是业界新秀,崇瑞发展了这么多年也需要在新秩序之间找到平衡,这有利于后续发展。
“信丰这几年起得快不是没有有原因的。”高杰突发感慨,“褚康时身后有位强大的军师。”
姜怡妃别过被风吹乱的发丝,抬眸:“怎么说?”
“你和宋聿诚相处这么些天,就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