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宋聿诚在她微信里发的【长期有效】和今早起来那句【持证上岗】,顿时感到力不从心。
“我的眼光在亲戚中口碑很好。”宋聿诚手不离她腰间,搂得更紧。
姜怡妃抿了抿唇:“……不是我差的意思。”
“与崇瑞副总的位子相比我个人工作条件确实差些。”宋聿诚满目春风,泛着柔光,“追姜总是高攀。”
“你”他将她放在一个至高的位子,前来求爱。
姜怡妃心软了软,深吸一口气,抓住腰间的手摩挲着,微笑道:“不好意思,昨晚还好好的,早上又和你说这些奇怪的话,我们也没到那一步。”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凡事多考虑一步能够保护自己,但是,妃,”宋聿诚别过她的发丝,目光似在她脸庞吹起一阵轻柔的风,“不能因为在此之前已经失败了一次,就认为没有理由去争取胜利。”
她的心门比他想象得难开,这和她上一段感情有关,宋聿诚不方便过问。掌心安抚的她,仿佛是一件破损的瓷器,这些年,努力拼接,但还在厌恶自己身上的裂痕。
他看得一清二楚。
宋聿诚承认他想修复姜怡妃的疮痍。
以金修缮,以情补心。
姜怡妃靠在他怀里,眼眶愈发酸涨,想起托付给他修复的花瓶。昨晚远远望着,看不太清,今天早上起来,她特意走过去多看了几眼。
瓷瓶的裂缝修补得精巧,如鎏金蔓延,点缀上了小朵的蓝紫飞燕草,一簇簇,仿佛赋予新生命的艺术品。
正如她彼时心中一片枯萎干涸的土地由流水浸入,绿芽从地底破开了泥土,迫切需要复活与重生。
这一次由宋聿诚砸开的涟漪持续许久,她才稳住阵脚,离开拥抱。
手机的闹铃声在外面一次次响起,姜怡妃与他约好傍晚的时间,借了车开去上班。
她走后,洋房周围一下子安静,宋聿诚站在门口保持目送她离开的姿势片刻,一双鸟儿在楼上叽叽喳喳,他抬头望着夏日清晨的太阳,一颗常年冷淡的心仿佛被光临幸。
中午,打理房子的阿姨与关山玥一起到了。
关山玥今天整理老物件照出一本旧相册,连忙拿来与儿子分享。
阿姨敲门进来问询:“宋先生,今天框里的衣服需要分开洗吗,我看到有条睡裙和女孩子的……”
“睡裙?”关山玥愣了一会儿,迅速扭头看着儿子,“什么睡裙?你不要告诉我你有那种爱好。”
宋聿诚神情淡定,侧头,选择先回阿姨:“您看着洗,洗完挂在我房间的衣帽间。”
阿姨听出了苗头,宋聿诚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有了想定下的人当然替他感到欣慰,瞬间笑开了花:“好咧,关女士,您福气来咯。”
房间只剩下母子二人,关山玥扇着团扇,开启审问模式:“啧啧啧,哪家姑娘,不要诓你老妈,像上次一样耍障眼法。”
“活的,女的,我喜欢的,您三个条件,都满足了。”宋聿诚翻了页相册,企图转移母亲八卦的注意力,竖起相册,对比着,“现在更漂亮了,妈。”
“少跟你妈玩心机,宋聿诚。”关山玥一脸怀疑,拍掉相册,故意激他,“名字都不敢说出来,不会是革命尚未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