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有人曾说过这是优质男人最基本的品行,没什么值得称赞的。
然后,那位男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映射了这句话。
姜怡妃在暗处苦笑。
该烂的地方还是烂。
不过与宋聿诚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好像缺点她喜欢的仪式感。
半晌,小桌板被打开,姜怡妃拿出包里的笔和便签,想写点东西。
手下意识去扒拉手腕的发圈打算扎头发,却摸了个空。
心口绞痛,失落感从记忆边缘丛生。
这四年,她从未弄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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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安全落地,出关时,临近傍晚。
他们默契地当作不熟悉,一前一后淹没在熙攘流窜的人群中。
褚康时下来得晚,宋聿诚在廊桥口等着。
“今天脸色还行啊,以前下飞机不都先冲到厕所。”褚康时诧异地说。
宋聿诚声线淡漫,迈开步子:“新换的晕机药效果不错。”
边说边将视线远远地投向自动人行道,他个子高,一眼就寻到了她。
姜怡妃披着外套,轻盈的腰脊半倚在玻璃栏杆上,一截手臂露出来,接电话。
从雍容不迫的神态里不难猜出,姜总这单生意胜券在握。
突然间,她轻轻回首,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侧眼疏懒地望过来。
停机坪尽头的辉光透过玻璃,给嘈杂的过道平添橙红的烟火气。
女人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动作略微刻意地往外鼓了鼓,接着自然地收回视线,听着电话笑了笑。
“看到了吗?姜怡妃今天回头看了我两眼。”褚康时又开始犯病了,自作多情地嘚瑟,“我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宋聿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心识别姜怡妃的暗示,摸了摸自己外套的口袋。
锋利轻薄的手感,里面有东西。
他顿时驻足,拿出来。
一张便签纸条,摊开,上头用标致的楷体写了一句诗。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出自唐代诗人杜牧的《赠别二首》。
十里扬州路的春风骀荡,珠帘翠幕中的佳人姝丽没有比得上她。
宋聿诚眉梢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