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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槌 荆盼 2016 字 2024-01-15

“哇,褚总,没想到你这么有爱心。”姜怡妃的助理回头拿下耳机,做着鼓掌的小动作,夸他,“很加分哦!”

褚康时兴高采烈,欠身拍宋聿诚的肩膀,只用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谢谢兄弟提醒,我结婚你当证婚人。”

宋聿诚淡淡说了句别客气。

临走前,他特意对邻座的女人眨了眨眼,精神抖擞地信步离去。

接收到一个油腻无比的k,姜怡妃开始难捱。

自听到褚康时说他看到了起,便惴惴不安。

崇瑞和信丰是竞争关系,他要是知道她的绯闻,会不会借此压她一头?

脑子里一片混乱,思绪不知打成了几串麻花,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寻刺激,落入自焚的境地。

“别慌。”

身边有人影落座,头顶轻轻地沉了一下,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宋聿诚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没看到。”

男人的声音仿佛镇定剂,让悬着疑神疑鬼的心稳定下来。

恍惚发觉,她对他有着高度信任。

过去三个月交缠的每个夜晚,他体贴入微,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从未插足她的个人生活,或者背地里调查她。

不过这也许因为他们两人的生活富足到不需要对方提供情绪价值,才显得互相漠不关心。

如果不是工作冲突,宋聿诚是个完美的床友。

要说真感到可惜,姜怡妃觉得拔掉一根潜在危险的刺是必要的。

“你怎么坐过来了。”她沉下心,侧倚着脑袋,与他搭话。

宋聿诚把保温杯放进前坐背后的网袋里:“我那有两个位子,病人活动更宽敞。”

听他的意思,是一个人买了两个座位。

姜怡妃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占两个坐儿?”

话音刚落,飞机启动滑行。

“我晕机。”宋聿诚闭眼捏着睛明穴,嗓音无奈,“怕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会吐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

“”听着挺狼狈的。

“姜怡妃。”

“嗯?”

“不准笑。”

他的眼皮略显疲惫,皱着眉头,好像已经开始难受了。

当一个平常看着一丝不苟的人突然露出脆弱面时,总会有种抓到他把柄的愉悦感。

姜怡妃收起嘴角,睨他:“那你怎么不怕麻烦我?”

“你不是别人,”宋聿诚眼皮微抬,视线衔过来,“是朋友。”

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靠在椅背上凸显脆弱的美感,让人不忍伤害他。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无需坐下来以诗会友,知道个名字在外就能自称我认识的人,我朋友。

姜怡妃迟疑地回了个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