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随即闭嘴了,这还是外边人多眼杂的不好说这些。
第三轮,直接上了一个小难题,台上的人直接问了道策论题。问该如何解决景朝周边的匪患问题,这难度便又再上了一个层次。
周边的匪患已经成了景朝这几年最为头疼且棘手的问题,但迟迟没得到很好的解决,眼下就是考他们是不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了。
“不就是一场平常的诗会吗?怎么还扯到策论上面了?”
“是想试试这些人的水准吗?”
夏云和春桃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
裴不明倒算淡定,雍王殿下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试探试探他们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是不是可用之才罢了。
旁边的锦袍公子却是很是苦恼的纠结着,似乎有些左右为难。
裴不明不着急答题,给其他人一些发挥的空间,免得他觉得自己满身才华无处施展。
“大家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若是没有,那么乌某便开始抛砖引玉了。”
裴不明见他看向自己,不紧不慢的抬手示意让他先开口,想必乌建德早有准备罢?
“以戈止戈,兵不血刃……”
一连串的话里,引经据典很是通顺,却是有些华而不实,主杀。
可他知道山匪有多少人吗?全都杀了,那景朝上上下下损失了多少劳力?有些地方还是拖家带口的,若不是因为天灾,走投无路谁愿意做这个?
若不是罪大恶极,何以就到了杀人的地步?方才对本朝的律例不是记得听清楚的吗?怎么到了这却是无视本朝律例,直接要大开杀戒了。
策论连本朝的律法都不顾及,知道的是策论,不知道还以为是先帝在发号施令呢。
待他话音落定,有些人就为他拍手叫好,察觉不对的却是笑而不语。
“本朝律法,罪大恶极者,方可诛。那么你确定了,每个山寨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便如此武断的要以戈止戈?”
裴不明在一片稀疏的夸赞声里,从容不迫的开口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规矩端方。言语不急,却是字字诛心。
“方才,这位兄台明明才答过了本朝死罪的律法有几何,转头做篇策论,便将之抛诸脑后了?”
在场的凡是思维敏捷些的,看乌建德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此人今日在江南行事很是招摇,更是多番挑衅招惹是非,眼下又有些名不副实,实在不宜深交。
一时之间,底下的人便开始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裴不明却是不管乌建明做何反应,他还在挑剔着乌建德信心满满做出的策论,不是用刑不合理,便是说他文章华而不实。
“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